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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抽出一支点上，刚抽一口便皱起了眉头，然后掐灭，把整根烟拆开。
一颗黑色的小丸子露了出来，秦明眨巴着双眼，使劲朝蔡国忠瞅，“叔，这是毒吧？”
蔡国忠也傻眼了，拿起小丸子仔细看了起来。
秦明又拆了一根烟，这根里面却没有了。
不等蔡国忠开口，秦明便若有所思的道，“我抽过中华一百打头的烟，最中间那根烟里面，也有同样的小丸子，现在，这种烟一盒就能卖两千。”
“也就是说，我条烟，拿出去最少能卖两万？”
“不是，我说的中华的价钱。这白马烟成古董了，两万肯定买不到。”秦明摆了摆手，然后又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这根烟的味道倒是正常了。
“你这什么口啊，居然连这都能尝出来，你不会上瘾吧？”蔡小璐走过来，拿起丸子看了看，然后一脸无语的看着秦明。
秦明摇了摇头，“这一颗小丸子还不会让我上瘾，实际上，99年之前的高档烟里，第一排最中间那根烟里，都有这种小丸子。那会儿卷烟厂在香料方面取不得进展，只能用这玩意儿来凑。现在好了，所有烟里都没这东西了。”
闲聊完，蔡国忠的妻子也把饭菜端上来了，秦明吃了几口，然后就被蔡国忠带到了书房。
“白天在派出所，也不方便跟你说话，现在好了，就我们两个。”蔡国忠微微一笑，然后压低声音问，“那个冯红雷，跟你是亲戚？”
秦明点了点头，“是啊，他母亲是人贩子，被我送进去了，就快执行死刑了。他，我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杀人犯，今天我朋友跳楼，跟他脱不开关系。对了叔，你能不能让宁西市的电信局把冯红雷跟黄莉莉的通话录音调出来交给警察？现在只调出个通话记录，录音却拿不到手。”
“你要录音干嘛？”蔡国忠皱紧眉头。
“我想知道黄莉莉的死，到底是不是冯红雷唆使的。”
蔡国忠摇了摇头，然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个事你就别想了，实话告诉你，他们不是不想配合调查案子，而是没法配合，他们那里根本没有录音。”
“不能吧？”秦明睁大了双眼，“怎么会没有录音？”
蔡国忠摇了摇头，然后压低声音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听过西京八大家吗？其中一家姓宋，他们家有个叫宋磊的，以前是这儿的书记，把本来是用做电信架设的八十亿，给自己在国外买了一块地，这就导致了电信公司连买主机的钱都没了，主机都没有，录音存哪？这个事国家几个高层都知道，对宁西市的电信，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把这个单位撤了吧？”
“也就是说，我不管找谁，这个录音都没办法得到？”
蔡国忠叹了口气，“事实就是这样子的……不对，如果你朋友用的是移动的卡，你可以试着联系移动公司，他们那里，应该有录音，我帮你联系一下问问。”
秦明皱着眉，显然没明白蔡国忠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这个年代，移动还是电信的下属子公司，一切的数据，都在电信那里存着，电信都没有的数据，移动会有？
蔡国忠拿出手机，当着秦明的面打了个电话，刚说几句，然后便捂着手机，跟秦明道，“移动那边有录音，你说一下号码，我让他们试着查一下。”
秦明赶紧拿出手机，把黄莉莉的号码报了一遍。
挂断电话，蔡国忠的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你朋友这号码是移动的，应该能查到。也幸亏宁西市用手机的人不多，不然也不可能保留三个月的数据。”
“能查到就好。”秦明松了口气。
黄莉莉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得搞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自杀，她自杀，跟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
一个小时后，一个中年男子便拿着块移动硬盘敲开了蔡国忠的门，一进门，便一脸庆幸的道，“蔡老，您电话可真是够及时的，现在移动用户正在飞速增长，储存快跟不上了，两天后这些录音就会删除。到那时，就只能查七天以内的录音了，要是再增长的多，估计连录音都得取消。”
说着，便跟在蔡国忠后面走进了书房。
蔡国忠一进门就把移动硬盘递给了秦明，然后指了指旁边的电脑，“你拿去看看吧，电脑我也不懂。”
见秦明拿过移动硬盘坐在了电脑前，中年男子心中一阵惊疑。
蔡国忠拉着他出了书房，中年男子指了指书房，一脸惊疑的问，“蔡老，他是什么来头？”
“这你就别问了，我不能跟你说。”蔡国忠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桌上放着的白马烟，“你抽烟吗？试着看我这烟怎么样。”
“白马烟啊，这烟我也只是听过，今天可真是有口福了。”中年男子赶紧取出一根点上，然后一脸陶醉的抽了起来。
“别说这些没用的。”蔡国忠摆了摆手，“这烟，第一排最中间那根里有一点毒，会不会让人抽上瘾？”
“不会。”中年男子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以前抽过中华，而且只捡最中间那根抽，一点事没有，蔡老，您这烟，是打算送那个男孩？”
蔡国忠点了点头，“确实有这打算。”
“如果他身份不一般，那您还是别送了，虽然不能让人抽上瘾，但是万一呢？”
“这也是我担心的。”蔡国忠叹了口气，“算了，这烟你拿走吧。”
中年男子一脸激动的拿着烟走了，要知道，这可是白马烟啊，以前花钱还能买得到，现在花钱都买不到了。
书房里，秦明此时也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东西：
“我对多玩研究的很透彻，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肯定能住进别墅里去，到时候你这样……”
“可是，再怎么说，秦明都救过我，他带我来西京，也是为了我好，我这样做……”
“你连你父母都敢欺骗，秦明跟你毫无关系，听我的，把这个命令执行下去！”
秦明听着这段音频里熟悉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迷茫的神情。
自己对黄莉莉不好吗？为什么她还要听别人的毁掉自己？要是这个计划真的成功了，他就算没罪，整个人生也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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