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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老者顶着雪白的头发穿梭在公堂之上,一会挥毫如雨,一会指挥小厮做事,忙得不可开交。
刘稷带着一个半大孩子坐在门口,望着涪城新气象似是感慨万千,一个喝酒一个品茶,小日子过的也是相当舒坦。
外面的百姓更是为了土地争先恐后嚷嚷着要见刘雄,以前那条街清净的紧,刘雄的住处更是少有问津,今天的刘雄却成了大家口中的香饽饽,单是那子虚乌有的亲戚就一下子冒出来了千八百个,一时间弄得刘雄焦头烂额,帮谁的忙似乎也不是。
涪城的土质还算不错,水利各方面所欠缺修理的也不是很复杂,眼下又有这么多的百姓帮助,想来日后又会成为一个农业大城。
刘协见年迈的老师忙成这般,不忍道:“皇叔,咱们想个法子帮帮老师吧,他今年都快六旬的人了。”
刘稷心想也是,这老小子人缘确实不错,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笼聚在一起,但他那些子虚乌有的亲戚实在让人头疼。
“亮子!”
刘稷抿了口酒,对眼前的诸葛亮道:“告诉大家,所有人的土地都是均等的,不要挑肥拣瘦,要不然谁也没有好处。再去替换下刘雄,人家六旬的年级还在奔波,你没理由跟我一样闲着啊,回头赏你件好玩意。”
诸葛亮本来还有些抱怨,但听说有什么赏赐,登时笑着远去帮忙了。
有了帮衬,刘雄总算是可以舒口气,端着一壶茶上来之后,他倒了三杯,笑吟吟道:“好久没这么高兴了,陛下!”
见刘协不说话,他又低头道:“厉王这次对涪城的帮助,我们涪城百姓定会铭记于心,只是眼下咱们这边缺粮食种子。”
刘稷眯着眼并不去接受刘雄的茶,慢悠悠说道:“粮食种子刘璋应该多的是,等我歇息好了,就去给你弄。”
这边刘雄还以为刘稷是个可靠人,这才愿意把心里话说出来,没成想他也是个惯于甩锅的货色,这锅甩的委实可以。
刘雄冷不丁觉得刘稷不再是当初进门请他出山的那个样子,忽有一人进来报道:“厉王,咱们这边人马已经备齐,共计十万。”
说话的人自是张任。
刘雄见张任这等老将都对刘稷心甘情愿卑躬屈膝,瞬间大惊失色,直觉背上冷汗层层倍出。
结果不待他回过神,又来一人拜倒:“厉王!咱们已经安抚好了李严,李严率领手下三万将士,这会正在涪城外等待召见。”
“见他做什么?他又不是个娘们。”
刘稷正襟危坐道:“告诉他,一个男人该做什么就去做,没必要等命令。”
又对张任笑道:“你也跟着去吧!刘璋如果肯买个面子,就放他一马,若想顽抗到底,哼......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张任听到刘稷要自己跟着大军攻城,而且还要跟刘璋正面相抗,不由低沉着声音道:“是。”
临行前斜眼瞥了下刘雄,摇头叹息去了。
见刘雄似有不解,刘稷悠悠然自己倒了三杯茶,道:“这些骄兵悍将之所以轻易跟我反叛刘璋,不仅仅是因为刘璋暗弱,因此我要处处打压他们一筹,打压之后就给赏赐。一张一弛,这样才能让他们死心塌地为你办事。”
刘雄频繁点头之余,豁然想起了什么,干笑道:“多谢厉王赐教。”
原是方才刘雄对所求者无所不拒,帮了忙却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委实好心办坏事。
刘稷于心不忍这才借机说了几句,反正刘雄爱听不听也好,听懂不懂也罢,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领悟吧。
但见刘雄这般欣喜,想来也是懂了官场好修行,刘稷不禁笑道:“不必介怀!我为你引荐几人,这几天就不带着陛下乱转了,你们多年不见,也该有叙叙旧的时候。”
刘雄起身长长拜了下去。
庭院里已然站定了三名年轻武将。
刘稷淡淡地道:“马超你已经见过了,柴门是他所破,不过现在已经修好,他身边的这位白衣骁将叫赵云,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现在奉命贴身保护陛下,另外还有名北地枪王替你搭理你处理不下的事情。”
张绣早些年跟随刘隽,明了不少的官场世俗,比起没有正式入过官场只以修书立传的刘雄来说,绝对是得力助手。
刘雄见三人尽皆英姿飒爽,心中也是悚然一惊,道:“厉王考虑的周到,我们就在涪城静待您的佳音。”
孤身出城的刘稷极力想着刘璋帐下还有那些可用的文臣武将,现在地盘扩张大了,遇到难得的人才能不杀就不杀,得一个算一个,反正都是给自己办事的人。
李严、张任已经拜服了。
那么剩下的益州有名人物,也就剩下严颜、孟达、吴懿、刘循、吴兰了。
眼下事发突然,严颜守着瓦口关不出,孟达和吴懿据守巴郡,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想来张任和李严劝说也是无济于事。
至于刘循和吴兰两人,眼下正在刘璋帐下听用,想来也是忙得可以。
瓦口关!
刘稷望着即将落幕的夕阳,嘴角迟迟道出一处高大城墙上所镌刻的名字。
下一秒,竟然消失不见。
城上的守卫已经开始准备火把,有几个聚集在一起嘀咕。
“城下刚才似乎有一人出现,怎么眨眼间就没人了。”
“没有呀,这城下哪有人?将军可说了,不能草木皆兵。”
“不,不是的!刚才真的有人。”
众人见他口齿不清,说话已有些凌乱,却也不像是作假,不由沉下了脸色。
瓦口关腹地,有一老将正在低头温酒,旁边还炖着一锅肘子肉,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明显的肉香味。
火苗作响,映在老将的黑脸上,顿时暗淡了几分颜色。
“前几日说是涪城危急,怎地突然就没了音讯,就连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也不见回来。”
老将颇有落寞之感,自顾自耸了耸肩,将披风往上面拉了拉。
身后立着的谋士躬身道:“将军,肉熟了,再若不吃就熟透了。”
严颜知道他身后这位谋士不轻易说话,每每说话肯定是指东道西,从不直白跟你说话。
“公衡有话直说!我可不是跟你动脑子说话的人。”
说着,严颜已经开始大口吃起了肘子肉,两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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