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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马腾还是个识货的,见了司马徽快要焦头烂额,不禁有所诧异:“先生这是何故?若是哪里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他心想刘稷既然对老头子这般恩宠,想来这人即将也是祖厉县的大红人,而现在整个西北的食物链最顶端只有祖厉县,剩下的不管是西凉还是陈仓,都是吃人家祖厉县恩施下来的东西。
活成这般德行了,也不得不往上谄媚一番。
司马徽不禁欣喜若狂,当下从包袱中取出一副画像,道:“你速速安排人手拦截此人,顺便派人镇守住通往琅琊的去路。”
马腾支支吾吾一阵,心道那不就是厉王刚才去的路线吗?
难道此人要对厉王不利?
当下已经有假传圣旨将此人格杀勿论的心思了。
司马徽不知他低头在想什么,转而低声絮叨道:“此人乃是老朽一故交,你们此行只管拦截,让他知难而退,切记不要伤害他的性命。”
马腾嘴上连连答应,背后却想这人既然要阻碍厉王办事,就绝不是什么好人,大家相识一场,既然是水镜先生作保,那就打他个半死了事,活与不活全看运气。
忙完这茬之后,马腾手底下顿时奔出百余名亲信,眼看他们分为三处扬长而去,马腾这才放下了心。
却说刘稷一路行走,走了约莫半日,眼看天色渐晚,天际星辰一颗颗跃跃欲试悬挂平野之上,再加上微风拂过的清香,格外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走了大半天的路,刘稷翻出干粮就着老爹酿的酒吃喝了一阵,忽的抬头望向天际升起的一盏灯笼,情不自禁脱口道:“孔明灯?”
“孔明灯?”
话音刚落,草丛那边也出声问道:“何人在哪里说话?什么是孔明灯?”
刘稷擦了擦手,收拾好行囊走了过去,见是位打坐在树底下乘凉透气的老者,不禁躬身道:“老丈,敢问刚才飞上天空的灯笼是您所放吗?”
老者微微抬起眼上下打量了下刘稷,起身转过头就蹒跚而走,苦笑道:“回去吧,每年总会有些不自量力的人来找苦恼。”
刘稷听他这样说,定然知道些什么,急忙上前拦住老者的去路,单臂舒展,道:“老丈好不礼貌,我以礼相待,为什么匆匆离别?”
老者见他如此纠缠,低叹道:“你说的那个灯笼是我那女婿所放,好几年了吧,他就喜欢做些取悦山民的事情,真是拿他没办法。”
说话间虽然像是贬低不已,但嘴角的笑容更像是褒扬。
刘稷出声道:“老先生姓黄?”
老者颇有意外地愣了愣,笑道:“老朽黄承彦!”
刘稷点头道:“那我就没来错地方,更没有说错话。你回去给孔明带句话,就说我在这里等他来接我。”
......
隆中卧龙岗,有一人怀抱星辰独坐高台弹琴高歌,唱到尽兴处便点一盏灯笼,说来那灯笼也颇有奇怪之处,竟然可以慢悠悠腾空,行装甚是怪异。
刚才的老者拄着拐杖悄然走到那人身后,待他一曲抚罢,低声道:“去岁找你的人从山下排到了草庐,今年似乎不大景气,但比去岁的更像是一帮傻子。先前有个送你满山草药的,今番又遇到一个让你亲自接见的。”
说完话,只见眼前的人依旧不动如山,老者微微叹息,转身道:“今天晚上我借宿,外面天凉,你也别玩太晚。”
抚琴的年轻人转身望向老者,缓缓起身却是位仪表堂堂的俊杰,他轻轻启动双唇,道:“岳父大人,敢问让我迎接他的人多大年纪,可还有些话让你捎带的?”
老者见他像是有出山的冲动,心里不由一喜,但想起刘稷刚才的轻浮样子,瞬间不悦道:“依我看那孩子病的不轻,他竟然说是在陈仓外的鸡峰山上见过你和庞统,而且还赐给过你们耐以一生所用之物。这怎么可能了?”
“那刘皇叔也算是仪表堂堂,而且还是中山靖王之后,先后两次已经到了此处,都被你忽悠走了,我看下次你就别拒绝了。”
眼前的年轻人苦笑一阵,道:“岳父说笑了!出山的事情如何安置,我自有主张,您就今晚安生住下,明天带月英回老家歇息吧,等我一切安置妥当再来接你们。”
黄承彦大惊,但他也知道他这个女婿虽然学的东西很多也很杂,放在当今士子中间,绝对是鹤立鸡群的既视感,可相对应他那个又臭又硬又不懂得注重别人想法的臭脾气,有时候也着实能把人气到半死。
星夜从小径飞奔而下的诸葛亮,此刻身上已经满是尘土与划痕,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这些。
他现在只想找到他。
找到那个赠他食物又送他“卧龙”之名的人。
小径的尽头是一片密林,据说那里面常有野兽出没,有的人更说有人假借捕猎为名,常行抢劫之事。
是以这条路久而久之就没人走了,荒草开始丛生,足以有一人身高。
风吹草动草木皆兵,这本不是英雄所为,但书生就是书生,和英雄心性大相径庭。
诸葛亮微微驻足,问道:“是厉王在此露宿吗?还请献身一见。”
声音落幕,便是一阵清脆的笑声:“狗屁的厉王,这里只有阎罗王,诸葛亮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前天我诚心诚意上山拜谒你,你倒是好深的心机,先让我在路途上吃尽苦头,又让我差点死在刘关张三兄弟手中,想我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岂能任由你这般无止境羞辱?”
诸葛亮微微蹙额,举止间苦笑道:“袁熙公子说的是,且不知您认为我该怎么羞辱你合适?一个只想着看眼前利益,丝毫不以天下百姓为念的暴徒,岂能让我诸葛孔明为你卖命。”
袁熙养尊处优至今,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当下怒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杀了他!你们动手吧。”
话音落定,身后士卒却是良久没有动静。
他诧异地转过身望向身后,嘴皮搓动似乎要问候这些士卒的高堂,可就在他回头的瞬间,脖子处忽然一凉,紧接着映出一位持剑而立的白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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