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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坚寿对此地甚是了解,摇头晃脑道:“这山名为鸡峰山,《史记》中曾这么记载:‘文公获若石云,于陈仓北阪城祠之。其神若雄鸡,其声殷云,野鸡夜?。以一牢祠,命曰陈宝’。”
俄而,羞赧一笑:“在下班门弄斧,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这个时代像他这样的书呆子又不是少数。
刘稷浑然不在意这些,挥了挥马鞭,众人将马匹拴在隐蔽处,开始徒步爬山。
但因峰顶积雪未消,众人只能爬到山腰止步。
不过从此处望去依旧可以将韩遂大军尽收眼底。
“站稳些!”刘稷见皇甫坚寿有些打摆子,便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又指着韩遂排列有序的行辕安置赞叹道:“难怪此人短暂时间就能号召数十万乌合之众,今见其安营扎寨甚是工整有序,各军互为犄角易守难攻。幸而之前没有轻举妄动,否则打草惊蛇不说,定是有去无回。”
皇甫坚寿牙关打颤点着头。
偶像的话不容置疑。
伍六子拿出一袋散酒,道:“公子,咱们什么时候下山,要不抿一口暖和暖和?”
刘稷坐在磐石之上双手托腮,像是想着什么,两条眉毛渐渐皱在了一处。
韩九龄散落的乌发随风摇曳不定,唯有那双坚定不移的眸子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刘稷。
“六子,你们先喝酒御寒,咱们给刘公子一点时间。我相信他肯定不会让咱们白白挨冻的。”
伍六子可是从祖厉县就跟着刘稷一路征讨过来的,大小战场虽然不是亲自上场,但那次不是他首当其冲在前面刺探军情。
伍六子越想越气,他韩九龄算什么东西,还是一个死囚,不就是仗着和公子在牢里同生共死过吗?公子也就是给了他几分薄面,没成想这家伙竟然蹬鼻子上脸,现在直接对自己也吆五喝六了起来。
见伍六子怪里怪气搀扶着皇甫坚寿坐在远处巨石背后避风,韩九龄缓缓紧了紧衣衫,傲骨站得更为笔直,不声不响跟在刘稷身边。
日落西山,山风更为刺骨。
韩九龄脚底的雪水已经消融了一大滩,两只脚不自主地开始错动。
不料刘稷突然翻起身,指着群鸟飞起的行辕,道:“此处必是韩遂大军屯粮之所在。”
韩九龄顺着他手指望去,当下也记住了个大概,心里更加对刘稷佩服。
以前打谷场上群鸟挥之不去,就是为了叼几嘴粮食回去,不想刘稷竟然反其道行之以此推出韩遂大军粮草所在,真乃奇才。
“下山吧!明天咱们就率人马断他粮草。”
韩九龄问他情况,但刘稷诡异一笑就是卖关子不说。
早已打听到他们一行人去鸡峰山刺探军情的皇甫嵩,在刘稷等人刚进城就拦截到了自己府上。
刘隽知道消息后,也顾不得所以径直前来作陪。
时至此时,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要说读书立传,刘稷这小子只配给自己提鞋,但要论耍心眼,自己这个当爹的似乎给他提鞋都有点不配。
可这年头耍心眼的不就是找死么?
这个孽障哟!
众人相谈甚欢却见刘隽慌不择路赶来,不禁停下了说话,一双双怪异的眼神悉数落在了刘隽身上。
“刘县令似乎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刚准备吃饭,本要派坚寿过去相邀,不曾想你已经到了。”
皇甫嵩说的客气,但是话中不免仍有些轻视。
刘稷轻咳两声,道:“刚才的计划还希望在座的保密,今晚全军休整,只待明天夜里一战定乾坤。”
“好!”
武将们纷纷起身,各个虎目流转,意气奋发。
就在这时,从后面的屏风处缓缓传来一阵嘶哑的声音:“久闻刘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不想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说话间,那人已然露了半个身子。
不过很快刘稷意识到了自己是看走了眼,这特喵似乎永远是半个。
因为来人的身材实在太过于肥硕,可分常人三倍有余,乍一看不是大款就是火夫。
但火夫不可能在阶级制度森严的社会里有这等殊荣,那么可能只剩下一种。
大款!
刘稷想了想这时候在陈仓周围活动的历史人物,又根据他那体型相互参照,不禁倒吸口凉气:“董卓?”
刘稷现在虽有名气,但董卓却是朝廷实打实封的前将军。
皇甫嵩也有点尴尬,心里一个劲埋怨这小子太不像话。
刘隽更是差点跪倒求饶,但身子前倾的一刹那,却被皇甫嵩伸出右腿挡住了他向下倒的趋势。
意思倒也很明了,你可以把董卓当回事,但也不能太当回事。
至少现在自己还是他的上司。
肥硕的汉子抖擞两下肩膀,狂放大笑了三声:“别人听到吾名,都能吓个半死,你小子见到本尊尚且不惧,倒也算条汉子。”
众人见董卓无意为难刘稷,各自长吁了口气,却听董卓又道:“但咱们言归正传,对你刚才的战略部署,我有异议。首先放着韩遂这老小子不啃,你非要集中兵力打王国,难道韩遂会眼睁着你灭了这个盟友?其次,倘若你是想让大军吸引韩遂的注意力,然后乘其不备火烧粮草,未免有些血亏。五万对数十万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最重要的是咱们来此是为了驻守陈仓,如果贸然出兵,倘若陈仓有失,最后谁担这天大的责任?”
声音振聋发聩,句句一针见血,直让刚才刘稷打起的勇气消于无形中,就连皇甫嵩也紧皱眉头不松。
刘稷悠然走到董卓面前,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风骨,望着这个脑满肠肥即将为祸天下的败类冷笑道:“人言将军勇冠三军,不想今日一见,尚觉言过其实。”
不等董卓作怒,刘稷在大厅之上游走说道:“我说的智取,前将军把我说的所有话都记下了,唯独这两字抛在脑后,难道是跟它们有仇?韩遂、王国素有嫌隙,名为同盟,实则早已分崩离析。因而我断定在王国抢功劳与我军周旋之际,他即便会去救援,也得等王国吃够苦头之后,但这段时间已足够扮成贼军火烧粮草。我军以逸待劳,王国贼子每日带兵骂战不下,已有数月,气势怎敌我军恢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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