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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就算是真正的联起手来，仍然是力不能逮。
但是，谁也不想，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放手。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站在角落里的女孩儿安安，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一道缝隙。和外边的人低声细语的说了几句，就再一次把门关好。
“如月哥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如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白尊主，咱们去吃饭，边吃边聊怎么样？”
“也好……”白戏子知道，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做，“只是，这一次又让如月，破费了……”
一个宽敞的房间，一张足可供十几个一起吃饭的桌子。这个时候，如月和白戏子，正在相对而坐。只是，即使面前是五星酒店精致的菜品，好像两个人也有些心不在焉。
而那瓶年份极佳的红酒，似乎也没有了什么味道。
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月把手中的筷子，扔在了地上。
安安从身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巾。她快步的走到如月的身边，跪了下去。捡起地上的筷子，又仔仔细细的擦了擦，这才再一次放在了如月的面前。
“跪着，不要动……”
“是，如月哥哥……”
如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猩红色的液体，浇在了安安的脸上。而安安，闭着眼睛抬起头，用双手捧住了酒液，一点一点的喝了下去。
“好喝吗？”如月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安安，这酒怎么样？”
“如月哥哥的酒，当然好喝……”安安的舌头，在轻轻的舔着嘴唇，“只不过，这么好的酒，让我喝，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我发现，你的话越来越多了……”如月重重的叹了口气，“要是放在以前，我真想现在就割开你的喉咙。你应该感到幸运，我??O堂现在，可用之人毕竟太少……”
安安的心，紧紧的一缩。她真的不知道，哪一句话，就会在不经意间激怒如月。
“你看，我是不是长得有些像女人？”如月的手，重重的捏住了安安的下巴，“睁开眼睛，给我仔仔细细的看清楚……”
这是一个，安安不想回答的问题。因为在??O堂中，确实有很多女孩儿背地里议论。几乎每个人都在说，如月脸上那种和女人一般的媚气。
但是，他又分明是一个男人。
“怎么？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如月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我在问你，我是不是像女人……”
“如月哥哥，当然不是女人……”安安轻轻的摇了摇头，“要是如月哥哥听到了什么，那不过是她们……”
啪的一声脆响，安安的脸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我在问你‘像不像’，不是在问你‘是不是’！”如月的胸口，在不住的起伏着，“你是没有耳朵，还是没有脑子……”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安安的双肩，在剧烈的颤抖，“如月哥哥不像女人，一点儿都不像……”
而这一切，都被白戏子一丝不落的看在眼中。他微微的眯起眼睛，心思在一瞬间动了几动。这个如月，这个??O堂中唯一的男人，这个可以在很多时候代替萧凝月发号施令的人，身上，绝对有着不小的秘密。
只是，这秘密，和夺取御龙珏，毫无关系。
那么，也就没有必要，深究下去。
“听说，你们在夜总会带来了三个女孩儿？”如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安安，这几个女孩儿，听话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安安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这三个女孩儿，刚刚到夜总会不久。而那边的事情，一直是柳心忆和柳心颜姐妹两个在负责的……”
“一个，送到我的房间……”如月说着，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另外两个，交给白尊主就是了……”
一句话说完，如月皱着眉头，缓缓的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如月并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子，映出他那有些阴晴不定的表情。微微的叹了口气，如月轻轻的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长裙。如月一点一点的脱去了衣服，然后，竟然把那长裙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在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的穿着那双黑色的丝袜。最后，又穿上了一双精致的黑色高跟鞋。
做完这一切，如月站在镜子前面，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样子。
装神弄鬼……
这个时候，如月又想到了那个老婆婆所说的话。
她，难道真的知道自己是谁？如月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墙上。只是，那个老婆婆有句话说的没有错误，这么多年，自己真的好难。
复杂的笑意，出现在了如月的脸上。
而这个时候，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怯生生的走了进来。
“把门关上，然后，把灯打开……”
如月的声音很淡，淡到根本听出任何的感情。
“是……”
那个娇小的身影应了一声，她小心翼翼的关好门，然后一只手在墙上摸索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只是，眼前看到的一切，让她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那个叫安安的女孩儿，只是说如月哥哥在房间里面等着自己。但是，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哥哥”吗？
或者说，他真的是一个男人吗？
女孩儿站在那里，不敢向前一步。没错，他似乎就是一个男人。但是为什么，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裙，黑色的丝袜和黑色的高跟鞋……
“很奇怪吗？”如月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用手摸了摸那个女孩儿的脸蛋儿，“你，没见过男人打扮成这个样子？”
女孩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实上，爱穿女装的男人并不少见。但是，她却不敢想象，自己真的能够亲眼见到。
“我究竟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
如月好像在问这个女孩儿，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我不知道……”女孩儿慌乱的摇了摇头，“我第一次见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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