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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了一天的丹药沈烈感觉到心神有些疲惫,入夜后早早便睡下,天刚刚亮再次听见了甲板上传来骚乱之声,沈烈皱了皱眉走出舱,远远听见了昨日那少女的哭泣声,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爷爷——爷爷——”
少女哭得声嘶力竭,沈烈赶紧挤进了人群。
昨天那老人再次躺在了甲板上,只不过这一次脸色发青冷冰冰的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机。
“你来得正好!老夫昨日便说过,你胡乱用药只会害死这位老人家,没想到才短短一夜便应验了!庸医杀人,你就是杀人凶手!”
看见沈烈出现张钊跨步上前厉声指责道,一旁围观的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咔咔咔——
沈烈一双拳头握得咔咔作响,看着老人脸上残留的痛苦神色,无言的怒火在心头不断升腾。没想到这张钊如此狠辣,一计未成竟痛下杀手!
“张神医说的不错!懂点医术就乱用药,我甚至怀疑你给老先生吃的是不是伤身的毒药!”与张钊合谋的青年也是上煽风点火道。
“爷爷.……爷爷……”哭泣中的少女看了一眼沈烈,呆滞的目光中已没有了昨日的感激,有些痛苦但并未见太多的愤怒。显然这小丫头心底很是善良,并没有将一切的责任全怪在沈烈头上。
她越是这样沈烈心中越觉得难受!
“小姑娘,你不要太伤心了,死者已矣,节哀顺变吧!”一旁有好心的大娘开口安慰道。
“是啊丫头,眼下还是先想想你爷爷的身后事吧!还有差不多十天才到夜迟,你爷爷已经死了,总不能让他就这样曝尸在船上吧?要是引起了瘟疫那可就糟了!”
“没错,还是将尸体扔下海吧,别连累了大家!”
“赶紧扔下去,真他奶奶的晦气!”
人群中有心善安慰的,也有担心老人的尸体腐烂后引发疫病的。
听见人群中的议论少女整个人僵了僵,反应过来后连连摇头:“不——我不能让爷爷葬身大海连个归宿都没有,求求你们不要扔我爷爷下海——求求你们了……”
少女又开始磕头,软弱无助的模样看得人心疼。
船长也在甲板上,见少女可怜他也不于心不忍,但是就像乘客所说的那样,老人的尸体腐烂后没准就会引起疫症,只能一狠心咬牙道:“对不起姑娘,船上上百号人,我实在不能担这个风险,你们爷俩的船费我免了,但是绝不能让老人间的尸体留在船上!”
“不——不!要扔你们就连我一起扔下去吧!”少女死死抱住爷爷的尸体嘶吼道。
张钊适时地走了出来,一脸仁慈得道:“船长,我有办法让老人家的尸体不腐,就等靠岸之后为他寻一处目的吧!您放心,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这……”船长显然也是认识张钊的,一时间有些为难,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点了点头:“好吧!将老人家的尸体送去杂物间,任何人严禁进出!”
一旁几名水手闻言上前,一起抬着老人的尸体离开了甲板,少女也是红着眼睛快步跟了上去。
有张钊的保证虽然仍有不少人担心,但也没再继续多言,三三两两散开低声议论起来,其中还有不少人对沈烈指指点点。
张钊抬头看向了沈烈,冷冷一笑目光中全是挑衅。
沈烈很想现在就杀了这老东西!紧握双拳连连运转了一个周天的轩辕诀才将心头的杀气完全压制了下去。
“如果你再敢多管闲事,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从沈烈身边走过时张钊冷冰冰得警告道。
再让他多活十日!沈烈心中已经给这二人定了死刑,靠岸之日便是二人丧命之时!
看着张钊也跟着走向杂物间,沈烈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他挺好奇这家伙有什么办法能保证尸体不腐,这种天气想要让尸体在海上保存十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杂物间外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沈烈顺着一道缝隙悄悄向内望去,发现张钊从怀里取出来一个玉瓶,倒出一粒漆黑的丹药喂了进去。
这么大腥味!
虽然相隔甚远沈烈还是闻见了那丹药散发出一股腥臭味,在脑海中回忆了片刻之后沈烈脸色微变,眼中不由浮现出一抹惊喜。
原来是这样!差点就被这家伙给唬住了!
沈烈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沈烈闪身进了杂物间,伸手在老人的鼻间探了探,彻底印证了之前的猜测。难怪张钊这么有自信能保证尸体不腐,老人根本就没死!
敛息丹!这是一种很少见的丹药,服用后会让人短时间内呼吸停滞,脉搏也会变得十分微弱,表现与死人无异。而张钊刚才给老人喂下的就是解药,服下后人的呼吸脉搏便会恢复,同时丹药中的能量能维持服药者的生机,直到药力被完全吸收后才会清醒过来。
这老东西邪门歪道的玩意儿还真不少!
沈烈有法子现在就救醒老人,但这样一来出的风头可就有点太过了!毕竟将一个死人救活简直是惊世骇俗!
思索片刻之后沈烈也取出一颗丹药喂进了老人嘴中,增阳丹,大补的丹药,能够保证老人在清醒前身体能扛得住。
做完一切之后沈烈回到了甲板,正好遇到少女站在栏杆边低声啜泣。想要上前安慰两句,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在少女的眼中他是害死其爷爷的凶手,自己凑上去怕是会让她更加难受吧?
“晴儿姑娘,甲板风大,你还是跟我回舱中带着吧!”
张钊走了过去,与他同伙的青年也是在不远处时不时瞟向少女,眼中不断闪过垂涎之意。
“多谢张神医……”
少女也没有拒绝,在她心中张神医是真正的好人,如果没有他,爷爷的尸体此时已经被丢进大海里喂鱼了。
两人回头正好看见沈烈,少女银牙轻咬着嘴唇,走他身边走过时沈烈明显能感觉到少女身上散发着一阵冷意。
这可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沈烈苦笑了几声,转身进了船舱,直接朝着顶舱行去。
“站住,你干什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顶舱!”
刚到楼梯口沈烈便被两名护卫给拦了下来。
“我找船长!”
“找我干嘛?”
船长正好从舱里走了出来,看见沈烈后挥手让两名护卫放他过去。
“你有什么事?”昨日沈烈救人的时候船长也在,当时他和那些围观的人一样惊讶于沈烈的医术,只是没想到才一天功夫老人便死了。他倒不认为沈烈是故意的,当时救人肯定也是出自一番好心。
沈烈没有回话,只是径直走进了顶舱之中。
“谁让你进来的!有事说事!”
船长顿时有些不满了,这家伙怎么还得寸进尺?
沈烈见过这船长,在他和宴柔柔的婚礼上。他叫宴海,若是从宴柔柔的关系看,他还得叫一声七叔。
“七叔,那张钊不是什么好货,他现在盯上了那丫头,我不便暴露身份,劳烦您给那姑娘安排一个单舱!”
“你叫我什么?”宴海瞪大了眼睛满脑子迷糊。
“七叔——我是沈烈!”
在夜迟办完事之后还需要借助晏家在当地关系网脱身,所以沈烈原本就打算靠岸前找个机会与宴海言明,如今撞上了这事就索性提前告诉他。
宴海眼睛瞪得更大了,上前几步盯着那张十分陌生的脸,满脸的难以置信。
“七叔,我易了容!”沈烈有些无奈,他这易容术可不是在脸上戴张面具那么简单,而是用药水涂抹彻底改变了样貌。
宴海仍旧直勾勾盯着沈烈,明显不太相信。
沈烈满心无语,皱眉想了想,开口道:“我和柔柔婚礼那天,您喝了不少,还拉着我说七婶每次见你喝酒都会用擀面杖追着你打……”
“停停停!”宴海神色中竟是欣喜又是窘迫,张开双臂上前给了沈烈一个重重的拥抱,大笑道:“哈哈哈——还真是你小子!你怎么不早说——”
这下子宴海是真信了,敢冒充沈烈的人放眼整个北疆怕也没几个,更何况这小子刚提到的事他还真没跟别人多提过。
“你小子怎么会来这里,听说你之前受伤了,没事吧?”宴海个性豪爽,浑然没当沈烈是北疆的三军统帅,只当他是柔柔的相公对待。
“没事,我只是借受伤为名悄悄去一趟夜迟!”
宴海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看来你要办的事的确很重要。找我不仅仅是因为那姑娘的事吧?还有什么需要七叔帮忙的,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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