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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还从来没见过豹云水发这么大火，八卦之心人尽有之，对于她们的往事，黎光越来越好奇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填饱肚子。
之前逛了整个佟碑城的饭店，就算自己的肚子不饿，牧琪琪的肚子也早就饿了。
黎光让狐雪把招牌菜都上了个遍，反正不要花钱，不吃白不吃。
黎光猜测，豹云水应该是正在化愤怒为食欲，黎光和牧琪琪吃饱了以后，她还连着加了三轮菜，看得黎光是心惊胆战。
唉，女人真可怕。
酒足饭饱之后，黎光才打探起了曾经帝都的事情。
“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这么针锋相对啊？”
黎光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
豹云水叹了口气：“黎光，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牧雷吗？”
狐雪接话：“当初她跟牧雷的事情，就是我告的密。”
“为什么要告密啊？”黎光问这话的时候，右手已经握住了口袋里的地虎召唤器。
如果狐雪是因为看不起人类而搅黄了这件事，黎光决定当场跟她闹掰。
豹云水抢先说：“为了保护我……”
“啊？”
这个答案是黎光没想到的。
狐雪说：“由于云水和牧雷的关系，大王子调查出了二王子有龙阳之好，想要借机让二王子彻底抬不起头来，还派出了手底下五大天王之一的鹰天东来抓云水。我把这件事告诉二王子，是为了让二王子抢先一步将云水和牧雷囚禁起来。大王子生性残暴，万一云水和牧雷被他抓走，几乎没有生还可能。”
黎光皱眉：“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你被二王子处刑了吗？”
豹云水点头：“没错，但是执行人是狐雪，其实我没有受多少的痛苦。”
狐雪吸了一口烟斗：“可惜，大王子还是把牧雷抢过去了，还当着全城兽人的面将他万箭穿心。那天，我没拦住云水，才让她被拔了獠牙，实力降到了刹门。”
黎光算是明白了，所以这俩竟然是相爱相杀的好集美！
女人的友情真奇怪。
狐雪幽幽地说：“好了，黎光先生，松开你口袋里的召唤器吧。而且，你是人类对吧？也不必再演了。”
黎光拿出了地虎召唤器：“狐雪女士，你这话，有点矛盾吧？我既然是人类，又怎么会对你一个兽人放松警惕呢？”
狐雪呵呵一笑：“知道你的心思，你选择相信我，跟我吃这顿饭，不就是想要利用玉面商会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嘛！刚才还救犬日勾，你还真是两大商会都不得罪。”
自己的心思被看穿，黎光老脸一红。
不过，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把话题继续下去了：“是又怎么样？”
狐雪又吸了一口烟斗：“上古神石都在你手上，而我想要铠甲，你自以为可以利用这个筹码获取主动权，但是，呵呵，你可低估我了呢，黎光先生。”
黎光直视着狐雪的眼睛：“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只是跟闺蜜叙叙旧那么简单吧？”
“为了……”
狐雪俯首，轻声说：“颠覆兽人国度。”
黎光本能地皱眉：“为什么？”
“呵呵，黎光先生，你作为人类，难道就不想要推翻兽人的统治，自己当王吗？你可是天运之子呐！”
听到这里，牧琪琪的心本能地揪了一下。
初识，黎光就跟她说，自己来自一个自由的国度，在那里没有压迫和剥削。
获得铠甲之后，黎光更是说，想要颠覆兽人国度，让人类站起来当主人。
现在，狐雪直截了当地问出了这个问题，黎光会怎么回答呢？
“没想过。”黎光耸了耸肩，“就算想了也不会跟你说，指不定哪天你就把我卖了。”
狐雪无奈了：“呵呵，看来，我还是不得黎光先生的信赖呢！”
黎光翻了个白眼：“我是人类，你是兽人，而且还有可能是帝都那位二皇子的人，你要我怎么信赖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黎光的话，让豹云水心中一颤。
“我是人类，你是兽人”几个字，宛如一把刀子一样，插在豹云水的心头。
坦白那天，黎光所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你们兽人奴役人类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兽人是绝对不能相信的，烂橘子就是烂橘子！你要是愿意帮助人类，西瓜都能吃皮了。你想要我相信你，我只能告诉你两个字，做梦！”
豹云水神情复杂地看着黎光。
黎光没注意，这个眼神，可被狐雪尽收眼底。
“黎光先生，那在你眼里，兽人是怎样一种存在呢？就一定是敌人吗？”
黎光淡淡地说：“把人类当作奴隶的兽人，都是我的敌人。”
“可奴隶制度已经在兽人国度持续了上千年，你就不想要自己当王，然后推翻这种制度？”
“我要推翻的，是奴隶制度，而是自己当王。”
“这有什么区别吗？”狐雪的眼神之中，尽显妩媚，“要改变兽人奴役人类的现状，唯有人类站起来，把兽人踩在脚底。”
黎光摇摇头：“那是你的看法，不是我想做的事情。人类和兽人，同为高级动物，应该是平等的。”
“平等？咯咯咯……”狐雪笑了起来，“这个世道以实力为准，强者为王，而兽人比人类要强大，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生来就不平等。”
黎光又摇头：“你错了，只比力量，是野蛮的行为，人类有着你们兽人所不具备的、更珍贵的东西。”
“是什么？”
“智慧。”
“咯咯咯……”狐雪再度笑了起来，“这倒是新鲜，我还真不明白，奴隶而已，能有什么智慧。”
黎光拿起了面前的杯子，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以后，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但是，黎光的思绪却并没有停止。现在自己已经拥有了三颗光影石，是时候该采取下一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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