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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谬赞了，战国先生。倘不是诸位平日里爱兵如子……我也不会这么好给他们上眼药水。”
这调皮的姑娘，说话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定。前半段还在装乖，后半段又忽地开了个小玩笑。
“你要的人近期就会到任，鱼人岛的事情，我也让空大哥帮你试探去了。”
“其他的，你也知道，一时半会完成不了。”
“我知道，不着急的。那么，我先失陪了。”
“稍等一下。”
战国叫住了转身的巴尔。
“稍微陪老夫聊聊吧。”
“……在下事务繁忙。”
“老夫评估过了。拉上阿鹤，我俩努力一下，让你休个十天半个月的小长假还是没问题的。”
战国推了推脸上的平光眼镜。在巴尔看来，那动作是如此睿智。
“嗯，这还真是一个十分诱人的提案。”
鹤和战国是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巴尔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两位的能力。
“可是我拒绝。”
“这是军令，你无权拒绝。”
“……”
“好吧。您想和我聊什么？”
“你先坐。”
巴尔总觉得战国看自己无奈的模样好像特别开心。
是错觉么？
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是有八九就不是错觉了。
真相不会因为巴尔觉得它很离谱而改变。
“巴尔啊，你加入海军也有十来年了吧。”
“算算时日，有十二年了吧。”
“十二年啊，人生能有六七个十二年便算得上幸运了。你也算得上个老海兵了啊。”
“对于女性而言，这样的说法挺失礼的哦。”
“啊哈哈，抱歉抱歉。”
“要说什么的话赶紧说吧，战国先生。婆婆妈妈的可不像是您哦。”
今天的战国很奇怪。
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事情压在他的心头。
“我想感谢你，选择了海军，选择了正义。以你的天赋，十二年前继续当海贼猎人的话依旧能混出头。甚至比现在更强吧。”
“这也不一定哦。我本身是没什么变强的动力啊。反正响雷果实能力者基本上碰到谁都能跑得掉。”
“你这丫头，就知道拆我台是吧。”
战国的脸黑了下来。
“罢了罢了。我今天留你下来可不是要和你发火……巴尔，你当了这么久的海军，觉得海军到底是是什么？”
“海军啊，现有秩序的守护者。保障世界政府加盟国利益与安全的武装集团呗。”
“嗯，不错的答案。基本上是海军的本质了。不过看来是我问错问题了。巴尔啊，你觉得海军的正义，是什么？”
“世界政府及其加盟国全体成员的合法利益。”
“说的好啊。不过，也不全对……”
“那一部分只是我等的能力不足。”
“能力不足……嗯，你是这样想的么。”
“目标与结果产生落差，便是当事人的能力不足所致。”
“这倒也有道理呢。”
战国陷入了沉思，却被巴尔打断了。
“反正战国先生只是被王下七武海制度搞得心烦意乱，这才想找个人解解闷吧。如果是这样，我可以提供建言。”
“……巴尔哟，总是拆人台的话会找不到男友的。”
“这用不着五十多岁还打光棍的战国先生来操心吧。泽法老师和卡普先生可都脱单二十年以上了。”
“……你鹤姐还不是单着。而且我虽然是没结婚，但我还是有儿子的。”
这一老一“少”便开始互怼起来。知道两边都口干舌燥了才停下。
“现在的您，可比刚看上去要精神。”
巴尔恢复了恭敬的语气。一时间让战国想起她在会议上是怎样冷静引导局面的，心情复杂起来。
不过这种心情倒没持续太久。
“您要是心底有火，可以随便编个理由把萨卡斯基啊库赞啊波鲁萨利诺啊这些家伙骗过来骂一骂。”
“胡扯，我怎么能随便将气撒在部下身上！”
“那么，卡普先生如何？”
“我是脑子抽了才向他发火？那不是火碰上了油，然后炸在大海里炸了个寂寞。”
“可是您还是经常向他发火呢。”
“我那是随意发火么？还不是那老匹夫会议上睡觉，讨论时吃仙贝……”
比起找我，您更应该找卡普中将啊，战国先生。
巴尔想到。
卡普作为战国的挚友，一直以来在用这种方式引导战国发泄郁气。
这是只有卡普才能做到的事。卡普劳苦功高，然而却只是中将，和战国关系又极好。
没有人比卡普更理解战国。没有人比卡普更帮得上战国的忙……
哦，来了么。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战国！我说怎么老打喷嚏，原来是你这个老匹夫在说我坏话！”
“你说什么！谁是老匹夫？”
“都六十岁了还没有老婆的家伙还不是老匹夫？”
“我还没到六十岁！还有好几个月……”
嘛，就把空间留给他俩吧。
.
.
“嗯——”
巴尔伸了个懒腰。
这是她假期的第一天。久违地睡了个懒觉。
前世做社畜那会，她也是这么做的。
告别了加班地狱后的假期总要补补觉。
这么说的话除却偶尔要战斗，要见血外，她其实过着和前世没什么两样的生活。
啊啊，总觉得有过劳死的危机啊。
不过强壮到能一剑劈开大海的身体，应该没那么容易过劳死才对。
简单洗漱更衣后，巴尔站到镜子前。
“完全不像个海军将领呢。”
她这么吐槽自己。
放在前世，大概不会有人把镜中的少女同海军中将联系在一起吧。
实际上这边的世界也一样。
虽然本人并未察觉，工作状态的巴尔和放松状态下的巴尔，从眼神这样的细节开始，整个会给旁人感受到不同的氛围。
要怎么形容比较好呢？
这么说吧，工作状态的巴尔给人的感觉是“（普通人）赤手空拳碰上了饥饿难耐的老虎呀！”这样的。
虽然并非每时每刻都这般凶悍，但再怎么差也不会让人小觑。
现在的巴尔则变成“啊，这什么，这是天使吧？！”这样的感觉了。
海军本部处于热带，所以哪怕是最冷的时节，也有近二十摄氏度的气温。少女的常服便选择了花边的白色短袖衬衣与热裤。
青春靓丽的打扮与少女纤细的身材很搭。
“难得的假日，就外出去逛逛吧。”
“在此之前，先去学校看看。也不知道孩子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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