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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收衣服是吧？”
“我明天穿什么，你告诉我？”
疯也双腿颤抖，不住的说出那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
“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疯也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再次缩成一团，等待着父亲的殴打。
但是在自己闭眼的一瞬间。
脑海中不再是空无一物了。
血蛛的形象出现了自己的面前，他打击那几个小混混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
就在父亲准备一脚踢上来的时候。
疯也突然大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瞬间抱住父亲的大腿，对着上面就是猛烈的撕咬。
父亲一开始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他永远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还会反击。
“啊啊！啊啊！”
父亲捂住自己的大腿，上面鲜血直流，疯也的牙印清晰可见。
“死儿子！你反了！”
疯也颤颤巍巍的将自己弯曲的身体直起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昏暗的出租屋里，白炽灯开始不断的闪烁，慢慢熄灭。
外面大雨倾盆，雨点顺着屋子里的墙壁滴了下来。
疯也和父亲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
“哼，哼......”
疯也发出了剧烈的喘气声。
他瞥见了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
于是直接快步上前，直接拿起刀，举了起来。
指着父亲。
父亲此时瞬间懵逼了，他永远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要杀自己。
“疯也！你疯了？我是你爸！”
疯也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的将刀举着，恶狠狠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你把刀放下来！咱们好好说！行不行！”
“疯也！放下刀！”
但是疯也根本没有放下刀的举动，而是一步接着一步的靠近着父亲。
“我是你爸啊！疯也！我是你爸！”
“你这样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疯也咽了口口水，喘着粗气。
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兴奋过。
“我，我，你！爸爸，你！你天天打我，天天打我！”
“你，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坐牢！”
疯也结结巴巴的大声质问道。
“儿子！儿子！咱们冷静！咱们好好交流行不行！”
“你，你从来，从来就没有听过我，我说话。”
疯也的刀尖距离自己的父亲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了。
父亲身体贴着墙，神情开始紧张，额头的汗珠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疯也注视着父亲的眼睛。
那里面充满了恐怖的神情，这也是疯也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情感。
原来，父亲的感情，只有两个字。
鄙夷。
而此时，父亲随着墙面慢慢下滑，最后跪倒在地上，用近乎请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
“疯也，疯也，爸爸错了，行不行？”
“疯也，爸爸再也不打你了！你放过爸爸吧！”
疯也眼神中并没有同情。
从他拿起刀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慈悲。
刀起。
刀落。
水果刀，硬生生的扎进了父亲的大腿处。
“啊啊啊啊啊啊！”
父亲发出了惨叫声。
疯也听到这个声音更加的兴奋了。
接着一刀接着一刀的戳下去。
父亲惨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眼睛翻白，躺在了血泊中。
血液蔓延到了疯也的身上。
看到父亲没有了意识，疯也并没有慌神。
他只是静静的打开冰箱，将里面的剩米饭拿了出来。
拿出锅。
放油，放盐，放酱油。
放饭。
噼里啪啦的油声和外面的雨声产生了呼应，此时的疯也感觉十分的平静。
最终他将热腾腾的米饭盛了出来，还拿了两个碗。
一个放在倒在血泊里的父亲。
一个自己吃了起来。
“爸爸，这次的饭有点咸，你不要在意啊！”
疯也看了一眼父亲后，便低头开始吃米饭。
吃完以后，他走出了家门。
几天后，警察发现了疯也父亲的尸体。
于是开始疯狂寻找着疯也。
此时的疯也躲在水泥管子里。
每天靠着垃圾桶里的东西和便利店扔的东西过日子。
最终疯也还是被找到了。
警察过来，抓住了他。
经过法院的讨论，和现场的分析。
最终判定疯也应该是自我防卫，但是疯也父亲身上的刀口不止一道。
所以肯定是防御过当了。
再加上未成年保护法，疯也也只是在少管所呆上两年而已。
疯也戴上了手铐，望着这一圈大腹便便的大人，心里充满了厌恶的情感。
好想把他们都杀了啊！
疯也进入了少管所，他环顾一圈。
周围都是剃了寸头，满身纹身的未成年人。
其中一个人坐在单杠的上面，他的周围有很多人。
疯也一眼的注意到了这个人。
因为他有一双红色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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