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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往生堂账上。”钟离站起来，准备离去。
风起和申鹤正好经过，看到这一幕，风起总觉得有些熟悉，钟离似乎又变成了不带摩拉的摩拉克斯了。
“钟离先生！”风起高兴地打了个招呼。
“小友，你回来了？”
“是的，钟离先生没有带摩拉？”
“以普遍理性而言，摩拉只是一种媒介，媒介可以改变。”
风起笑了笑，记得上次见到钟离的时候他手中还是有摩拉的，怎么这次回来，钟离就开始不带摩拉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带摩拉呢？”风起继续追问道。
“提前适应一下罢了。”钟离说道。
他离开过璃月，就是这几日，和那不着边际的风神一起去的。
去的是一片冰雪皑皑的大地。
巴巴托斯如今也用着人类的身体行走在世间，“钟离，我这个身份的名字。”
“诶嘿，叫我温蒂！”他活泼地不像一个神，“看起来，你也是接到了那位冰雪女皇的邀请吧？”
“是的，只不过，她没告诉我你也回来。”
“好不容易见一面，不如之后一起去喝点酒吧！”
“倒也不是不可。”
冰之女皇的皇宫用着巨大的冰块堆砌而成，从远处看，人们或许会认为那是一座蔚为壮观的冰山。
两人没有着急，而是一步步地走在这异国的土地之上。
“你说，她找你做什么？”温蒂问道。
“我想，是为了神之心吧。”
“我觉得也是，你准备给她吗？”
钟离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那需要看她开出怎样的价码。”
温蒂看到了一群丘丘人，他拿出弓箭，拉弓，将它们随意消灭了。
他走到丘丘人的部落，看着散落一地的杂物，落寞地说道：“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给风之信徒带去希望，但现在看来，我只是将他们带入了一个更大的囚笼，既然冰之女皇想要去挑战这个囚笼，我会支持她的。”
温蒂捡起一个丘丘萨满的拐杖，说道：“我们的子民说不定以后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钟离停在原地，随手一挥，整个大地开始震颤，那丘丘人的部落瞬间土崩瓦解，周围的白雪再度笼罩这片区域，就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归土，解脱。”
温蒂将丘丘人萨满的拐杖拿在手中，施展了个障眼法，让它变成了自己手中的里拉琴。
“既然客人已经来了，不如就快点过来吧！”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凌冽的声音。
“再等等吧，我们好不容易出趟远门。”温蒂笑着说道。
他们没有理会冰之女皇的声音，继续在外面闲逛。
直到夜色逐渐降临，他们这才朝着皇宫走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对其视而不见，似乎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他们穿过皇宫的外门，踏过由洁白无瑕的冰块组成的冰桥，来到了冰之女皇宫殿的门口。
“愚蠢而又盲目！”在宫殿的门口，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看着他们，眼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憎恶。
她披着火红色如同融毁的金属般的披风，用黑色的蝴蝶装饰遮住的右半边脸。
钟离驻足，看着她，温蒂赶忙说道：“进去吧！”
女士看了一眼他们，转身离开了。
“你认识她？”
“他说的是我，五百年前，我未能保护好我的子民，她在那时候失去了自己的未来和爱人。”
钟离不再过问，“走吧，有时候，神应该做好被憎恶的准备。”
当他们踏入冰之女皇的住处时，就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注视，这里的空间看起来无边无际，只有几根伫立在地上的冰柱。
冰之女皇出现了。
“巴巴托斯，摩拉克斯，你们能来，我倒是很开心，我想要你们的神之心。”
“为什么？”钟离问道。
“我记得，你曾有许多战友，千年前的魔神战争期间，璃月上的魔神要比其他的魔神多得多，战况更是激烈。”
“以普遍理性而言，是这样没错。”
“当时的你，也算是一方大势力，但只有我知道，你从来不屑于侵略，你没有那些魔神的野心，不觉得成为神有什么用，你唯一所在意的只有你的朋友和你的子民，摩拉克斯，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我的子民很好，你手下的入侵没有什么作用。”
“对，我自然承认，但你的朋友呢？马科修斯呢。”
钟离闭上了眼睛。
“你的盟友，螭，斯伯纳克呢，他曾与你站在一起！他曾与你一同开垦荒地！他曾与你一同抵御其他魔神！现在呢！他在哪里？哦，我忘了，你亲手杀死了他，而他死后反而将力量汇入了大地！
还有盐之魔神，赫乌利亚，她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子民寻找一处避难之所。摩拉克斯，她又为什么非要死去？”
“就连被你封印的漩涡之魔神奥赛尔，也有子民为之哭泣。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钟离缓缓地捏紧了拳头。
“你要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天理的错，世上为什么非要七国，世界上为什么非要在她的统治之下！摩拉克斯，你告诉我，你的那些友人，你的那些所谓的敌人，到底有什么错？为什么必须死，必须被封印，必须牺牲自己的力量！”
摩拉克斯叹息一声，“我可以将神之心给你，但是，同样的，你也必须和我完成一个交易。”
“自然的，契约的神明，让我来终结你千年前与天理签订的契约吧。”
“我需要知道我的子民，是否有能力独自生存下去，我想着这一天的来临已经很久了，我会离去，扮演一位平凡的人看着这个世界。”
“我知道了，如果你需要帮忙我自然可以配合你。”冰之女皇将目光转向温蒂。
温蒂笑着说道：“你想对我说什么？憎恨你口中的天理吗？可是，我似乎没有理由。”
“不用了，你去寻找真相吧，隐藏在高塔孤王上的真相，到时候，我会让女士去取的，如果你不给，就杀死那个可怜的女人吧，毕竟，她一直将憎恶你化为自己的动力。”
温蒂有些茫然，“高塔孤王，那里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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