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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两层几十级的阶梯,在两两成对的千岩军的注视下,来到璃月港的内街。
内街上不比外港热闹,但也人来熙攘,店铺成堆。
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大道上,申鹤内敛风华的模样,引得路上的行人频频注视,他们好奇,璃月什么时候有了这一位美丽的女子。
小桥上人家最为婉善知礼,那么这海港上的人家呢?
这应是开朗热情了。昨日那几位卖衣裳的大妈见申鹤今日乔装,比她本人还满意,拉拉扯扯非要送申鹤几套衣服。
谢绝了她们的心意后,青云镇带着被大妈夸得面红耳赤的申鹤离去了。
兜兜转转,他们来到一处小广场,听这里的居民说,这里是吃虎岩,璃月港最有人文风情的一处地方。
吃虎岩,这条街市上老餐众多,当然不乏有茶馆酒肆这类地方,这里是忙累了一天的璃月人最常来的地方。
他们有的,痛饮蒙德的酒水,大口的吃着璃月美食中原砸碎;又或者是打包着香菱大厨的辛辣美食,站在楼棚瓦砾之下和着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发牢骚;还有的不吃不谈,坐在一张小桌前,沾点茶水和坚果,听着说书先生讲着那些他们一生都无法见到的奇闻怪事。
这里是璃月人的常态,但却是青云镇和申鹤新态。
他们每走过一处地方,都会有一种亲切又新鲜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们驻足于此。
……
“上回书说到,彼时的璃月,海中有大魔侵扰,山间有恶螭盘踞!“
“岩王帝君召集众仙,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青云镇耳边传来铿锵有力的话语声,他转头看去。
那是一位说书人,一身灰面长衫,神情激动,面色潮红。
台下听书的大多是灰布,赤膀的汉子,他们有的,或谈天说话,或鼓掌听书。
在这之中,有一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是一位神貌俊美,气质儒雅的男人。
修身的古典礼服,看起来极为绅士,但又暗含厚重盘岩之感。
男人似乎是心有所感,他放下一杯茶,侧身稳当当地看来。
男人一双凤目,重金厚岩之色在眼瞳中流转。
青云镇平静地与男人对视,常人不可看见的神魂从他身上铺天盖地涌出,几乎遮盖了湛蓝的天。
儒雅的男人轻笑,眼中的厚岩之色衰减下来。
他提起茶杯,对向青云镇和申鹤。
“两位……不妨与我同坐,听听这神仙故事。”
申鹤疑惑地看向青云镇,她不理解——这个从未谋面言谈的男人为什么要邀请他们。
青云镇安抚地捋了捋申鹤的长发,他也笑着回应道:“正好我们对这故事感兴趣,那我们就入座了。”
儒雅的男人,点头放下了茶杯。
于是青云镇就带着申鹤与这儒雅的男人一同就坐。
申鹤以为青云镇真的是对这故事感兴趣,于是坐得认真,听着认真,如同学堂上的学子,时不时还点头捣蒜。
不知是真听得入心,还是把心放在了身边人上,她把手轻轻地搭上了青云镇的大腿上,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
儒雅的男人,让茶摊的侍者填两盏茶,推到了青云镇和申鹤的面前。
“无须客气,这茶钱我出了。”
“多谢。“青云镇抬起手,扇开了杯上的轻烟,手指搭在杯沿上。
那儒雅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摊开,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是钟离,是往生堂的卿客,很高兴认识你们。”
“在下复姓青云,单名一个镇,不过是普通的旅者,称在下镇即可。”
“你好,我叫申鹤,很高兴认识你。“
钟离向申鹤点点头,然后看向青云镇。
“不知镇兄。”他轻抿一口粗茶,“来璃月所为何事?”
青云镇手指依旧放在杯沿上,他笑着回道:“不过听闻璃月港繁华热闹,想来见识一下璃月的风土人情罢了。”
“如此甚好。”
“那么镇兄觉得璃月如何?“钟离放下茶杯,琥珀的眼睛看向茶水的倒影,平淡地问道。
“很好,与我的家乡多少相像,但又有所不同。”
青云镇回道。
“哪里相像,又哪里不同?“
“风景相像,重山叠嶂,高树成峰;人文相像,方圆正字,红柱瓦砾;人家相像,流水小溪,茅屋布衣。”
“镇兄家乡在何处?”钟离抬起眼睛,平淡的琥珀里泛起一丝波澜。
他千年来从未听闻有这样一处地方,竟与璃月如此相似!
青云镇摩挲了半刻茶杯,终于是拿起一口饮尽,宛如饮酒。
“钟离先生或许好奇,但是我只能说,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不在这方世界。”
“既是如此,那便能解释得通了。”钟离琥珀的眼睛再次平静下来,“那依镇兄之言,璃月的不同之处在哪?”
“在我家乡,凡人……”
青云镇刚开口,便停住了。
“怎么了?”钟离将茶杯放到了一边,毫无防备的姿态。
“此处不好言谈,如有机会,希望与钟离先生好好论道。”
“看来是很难解决的问题呢?”钟离轻笑起来。
青云镇按住申鹤乱动的小手,笑着回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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