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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一股特殊的臭味，那是一种多种食材的气息混合，其中有些甚至过了保质期，在一个空气不流通的空间里发生分子扩散而产生的气味。
‘真特么够味啊！’联想到刚刚吃下去的杂酱面，江洋想吐了。
‘原来游戏面板只会筛选出一些能真正对我产生影响的食物，而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够排查出。’
这让江洋有些松懈的神经再度拧紧，如果以后别人喂它个安眠药、奥力给什么的，这面板可能真的无法识别。
江洋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稍稍驱散了这股味道。
接着，面对面前这个散发着异味，看起来明显不太正常的冰柜，他没有作死的将脑袋伸进去仔细看看里有什么。
江洋做的是先将冰柜的门整个取了下来，放到了一边，然后，他将那颗带过来的脑袋架在了上面压着。
这些做完，他才打量起了冰柜的内部。
冰柜上层放置着各色的塑料袋，在这些塑料袋的下面，有一些袋装食材以及一些用纸箱装载的食物。
江洋伸手先将上层的那些塑料袋取了出来，他一个个拆开查看，发现里面只是普普通通的面条。这些面条有宽的，有细的，有卷的也有直的。
‘为什么面条会放在冰柜里，而且是跟这些鬼东西放在一起？’江洋发现这个地方不合理的方面太多了，再想到自己刚刚吃了这么个鬼东西，他又想吐了。
在这几个塑料袋被取出后，江洋又把透明包装的袋装食材取出，这些看起来更加平平无奇的。
江洋继续拿起纸箱，晃了晃，理性告诉他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他想要找的。而且，他看到了一件黑色西裤。
江洋将黑色西裤上压着的东西全部搬走，终于窥见全貌：那是一条穿了黑色西裤的腿。
“这条腿怎么没有穿鞋子？”江洋的关注点并没有放在这里怎么会有一条腿上，而是奇怪为什么这条腿有裤子有袜子偏偏没有鞋子。
他的注意点一直很不同寻常，而对于这个冰柜里还塞着什么东西，江洋是有所预料的，所以看到一条腿时，他并没有表现地太过惊讶。
‘是鞋子太占地方了？’江洋甚至天马行空地猜测道。
‘一条没有穿鞋子的腿，有意思。’他继续挖掘。
江洋搬开这条腿旁边的纸箱，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他看到了另一条穿着西裤和袜子的腿。
顺着往上，继续清理装着重物的箱子和一些冷冻的肉脯，江洋看到了一节被掏空的肚子的尸体。
尸体身上穿着衣服，但是当江洋手碰到腹部的时候，却察觉到那里的触感很不对劲，仔细摸索，发现是空的。
‘还少一颗头。’江洋又在身体两侧挖掘出了两根手臂。现在，躯干、四肢都有了，只差个头部。
“一般而言，等我继续向上发掘，会发现这具尸体应该是无头的，或者，那张脸能震惊到我。”
江洋这样猜测着，而当最后的头部被江洋刨出来的时候，所见到的那张脸果然让江洋吃了一惊。
江洋回过身，将放在冰柜门上的脑袋拎了起来，看了看，又对照着冰柜里的那颗脑袋瞧了瞧。
这二者不能说是极其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你不会还有什么亲兄弟吧？”江洋对着脑袋问道。
脑袋自然是无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注定暂时得不到答案。
得不到答案也没有关系，江洋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打算撤了，他同样不觉得面前这具已经冻得绑硬的尸体会是鱼腐。
江洋摸了摸大好尸体的脖子，发现软的出奇，并没有如同冻肉一样冻得梆硬。
于是他取回菜刀，把项上人头剁了下来，接着，将冰柜门上的头与之交换。
‘这样看起来舒服多了。’
接着，他将尸体藏好，把东西堆回到上面。然后就是收尾了，他将血迹……清理干净，最后打开了了自来水的龙头。
当一切做完时，江洋将厨房的灯先关上，然后拉开卷门让光线照进来，接着关上大堂灯光。
江洋径直走出了这间王非杂酱面，接着他用从老板口袋里爆出来的钥匙锁上了卷门，下了台阶。
身后事已经和他没关系了，当明天看到这溢出来的水流，周围邻里或是上门食客自然会报警。
江洋走向西门，一路上他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得益于他手脚还算利索，保安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放他进去了。
‘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快要放学了吧？’这样想着，江洋直接去了宿舍。
当江洋离开了王非杂酱面之后，没多大会儿，一位客人来到了这家店铺前。
当他看到这家店铺已经关门时，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与疑惑：“不对啊，这家店今天怎么关的这么早？”
他迈步走上台阶来到卷门前，伸手试着拉了一拉，发现这扇卷门竟然可以被拉开。
“这是怎么回事？老板有急事出去了？”
这样想着，他居然仗着自己熟客的身份，把门拉起，走进了店铺里。
“没开灯，看来果然是出去了。”
进入后，他看到里面空无一人，桌椅板凳却杂乱无章地摆放着，没有收拾，这更进一步地佐证了他的猜想。只是，地上的水渍似乎说明，刚刚大堂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
“有水声？”
熟客听到厨房传来的哗啦啦地声音，于是暂时放下打量大堂的打算，他顺着放水的声音走进了厨房。
当他来到厨房时，发现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不知为何，当他进来后，没有去将正在放水的龙头拧紧，而是看向了摆在墙边的冰柜。
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里，如果说，这里有什么地方最奇怪，那一定就是这个冰柜了。
联想到进来时在大堂看到的异样，他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猜测。
他走向冰柜，双手拉着门，将其打开。
冰柜满满当当堆放着各类食材，他一件一件挑选出来。
接着，他看到了底下有几包新鲜的肉块。
客人也把它们抓起，丢到了一边。
最后，他翻到了最底层。
“一具尸体？”他看到了一具衣着整齐的尸体。
‘这里怎么会有尸体呢？’感到疑惑的他将尸体拽了出来。
接着，他又把其余东西全部放回原位，包括那几袋新鲜的家伙。
“唉，看来老板真的不在啊。”客人走到水池边，将水龙头关上，又将塞子扒开，让蓄着的水放掉。
接着他扶着这具无头尸体出了门，是的，他没有把尸体的头也带上。
如果刘长夜在场，就会发现，面前这个家伙，是他在店里见过的食客。
‘两人’出了门，血色残阳下，一道影子，拖得细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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