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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网吧，远离了醉深梦死，沉溺虚拟的人群，空气终于流通，不再是一滩死气。
然而，没走多远他又闻到了一股恶臭，江洋摇头笑了笑。
抬头，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提醒人们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江洋走出巷子后随便在街边找了家店点了份盖饭，这次吃饭无事发生，他没有再好运地碰上一家有趣的黑店。
‘看来，这个世界总体而言还是挺阳光的嘛。’
有问题的是长开中学，是散不开的夜幕。
江洋干完午饭，走回来时的那一条街。
他一边走一边消着食，但在十分钟后还是走到了学校的北门。看到北门的保安大叔，江洋挥手打了个招呼。
在保安莫名奇妙的眼神下，江洋右转走向了三年级所在的教学楼，路过第一栋楼的时候，他意外地看到除了一楼外二楼居然有一扇门是开着的。
‘这个鬼地方到底是做什么的？’江洋好奇地想着。
……
当他经过第二栋楼的教师办公室前时，被叫住了。
一回头，石伟翘着二郎腿双手抱着膝盖正弯腰看着他。
“真巧啊，老班。”江洋笑着打了声招呼。
“来，进来。”
“这，我就不进去了吧。”江洋挠了挠头，不要想也知道班主任找他准是因为他失踪了一早上这件事情。
“进来进来！”石伟笑着催促道，甚至朝他招了招手。
抬头不见低头见，江洋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没有办法，他硬着头皮转身走了进去。
在石伟前面摆了一张凳子，凳子旁边地上蹬着取暖器。
石伟示意江洋坐下来，江洋自然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石伟身前。
石伟装作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问道：“嘶~我昨天跟你说了什么来着？”
“低调点。”江洋将石伟的一大段话高度概括了一下。
石伟很满意，满意的都笑了：“那你是怎么做的。”
“老师，我都不在同学面前出现了，这还不够低调么？”江洋极力狡辩。
石伟脸色一变：“你现在还是一名学生，做点学生该做的事情，好么？”
听着石伟的劝勉，吃软不吃硬的江洋只得点头称是。
‘唉，谁能懂我的尚学之心啊，如果如果不是为了享受这所剩无几的校园生活，我现在已经去斩妖除魔，维护世界和平了。’江洋心里苦，但他不说。
“行了。去吧。”石伟提点了两句，就挥手赶人了。
江洋出了办公室，‘那家伙去哪儿了？’刚刚在里面没看到b班的那个相看两厌的脸。
不过江洋也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现在是午休时间，当他回到班级时，除了个别实在睡不着的家伙，其余的大多数同学都已处于熟睡中了。
江洋看到了那个眼睛很好看的少女，少女趴在桌子上，下巴垫在手腕上昂着头。见到江洋看过来露出了榴花般的笑容。
江洋笑着回应，接着就转头不再看对方。女人，只会影响他出招的速度。
他没有打扰同桌，而是绕了一大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回到座位后，江洋在脑海里构思什么时候把杂酱面店的老板拿下。
‘今晚怎么样？’
江洋在思考计划的可行性，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杰西那个老硬币知道。
‘他如果知道事情解决了，而解决的当天我不在学校，那么他就会自然而然地猜到：是我把事情解决了的。到时候，我就难以处在暗处了。’
江洋从来没有小觑过这个世界的老硬币们，他能利用的也是打一个信息差。
其中最大的信息差是：他是玩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现在我需要知道的是：这家店的老板死了，影不影响‘傀儡’们的施法。
从人性化角度考虑，自然是操纵者死亡，傀儡们逃离被操控的命运，达成合家欢剧情最好。
但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如果店主死亡，傀儡们依旧孜孜不倦招魂，这对江洋而言有利。
……
江洋想了一中午，一直到铃声打响，他心底里才有了初步的计划。
下午第一节课是文学课，文学老师已经尽力把课程讲的生动有趣了，奈何这门课本身实在是太过枯燥无聊。所以课堂内空气十分的沉闷。
“老师，”江洋举起手，打算出去透透气：“我去上个厕所。”
上厕所绝对是百搭的理由或者说是借口。
走出教室，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江洋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他这形色匆匆的是要去做什么？’江洋视线注意到前方b班班主任穿着一袭黑色礼服，人模狗样的从走廊跑过。
江洋快步跟了上去，发现对方居然是赶着去厕所。
江洋：？？？
他迈步跟了进去，本来他也是打算上个厕所的，现在正好看看对方玩什么名堂。
‘说不定他刚好闹肚子呢？’江洋被自己这个猜测逗乐了。
厕所里，b班班主任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长条食盒，对着下水道入口将里面黑色的颗粒状的食物倒了进去。
他倒的时候表情很自然，就像是一个来坑位解小手的人。
但是，身后脚步声的出现打乱了他的悠然，他转过头，看到进来的人是江洋，一瞬间，他的表情不自然了起来。好在，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很快又调节了过来，但是……
学校里已经流传了一种说法：江洋已经是官面上的人物了。
所以，他看向江洋的目光才会不善，所以，他的手刚刚突然地抖了一下。
“这家伙，不会是早就盯上我了吧？”这样想着，他将食盒整个都扔到了下水道里面。
现在，他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了，捉贼捉脏。再用脚将刚刚不小心洒在外面的黑色颗粒踢进坑道里后，他哼着小曲提好裤子慢吞吞走出了坑位。
“这家伙。”江洋脸上泛着笑容。“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啊。”
江洋早就明白这个世界虽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但确实会有无缘无故的恨。这点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性。
但是第一次两人见面时，对方对自己并没有表现出如现在这般的敌意。
“所以，他的敌意是后来才有的，是有缘由的。而缘由，很可能是我和执法官走得近。”
推到这里，江洋已经差不多能够得到结论了：这人不对劲。而且是站在官方的对立面的。对错倒是不好论，因为这因人而异。
同样的事情，站在江洋的角度：凡是于他有利的就是对的，于他不利的就是错的。
小孩子才谈对错，大人只看利弊。
江洋在对方走后，走向了他所站着的坑位。
哄~
泄水声传来。
江洋快步上前，一眼就看到了不同于坑位里顽垢的黑色颗粒，那些黑色颗粒被水流带进了下水道里。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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