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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才几岁,就想着要联姻了?”颜文渊没好气地说道。
无鱼冲着他翻了大大的白眼,这人该聪明的时候又死脑筋了。
“你就没发现,宁小姐前头一直盯着你瞧么,许是人家已经看上你了。”
颜文渊闻言,皱着眉头说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当了拉皮条的了?”
无鱼险些呛着了,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事的。
“鹿族结盟一事,看的便是宗主的态度。既然现任宗主是师尊,若是要联姻,自然得从亲信中选。我还太小,自然便是你和轻云中出一个了,总不至于让落桑师姐去吧。”
“梅家还得考虑家世背景,除了你还能有谁。”无鱼轻轻地说道。
颜文渊冷笑一声,说道:“你考虑的还真周到,凭你几句话就想着鹿族和我派结成同盟,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吧,若是鹿族真有心结盟,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出结果了。”
颜文渊见无鱼对鹿族寻求结盟一事甚是笃定,便问无鱼道:“在鹿族面前你已将大话说了出去,可有想过宗主便会答应吗?”
“即便是宗主答应你了,这宗门内要给宗主使绊子的长老,也不是一个两个的。”颜文渊对此事的前景并不看好。
“这事到时候再说了,总能找到办法解决的。”无鱼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想做什么!若是你使了见不得人的法子危害宗门,我定不会饶你!”颜文渊有些防备地说道。
无鱼见他这样,有些好笑,便安抚他道:“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最好如此。”
无鱼见他对自己仍然是一脸防备的样子,不由地好笑,算了算了,这死心眼的性子也不指望他能改了。
二人走回屋里坐下,无鱼拿出《凤山先生游记》来翻看,颜文渊见了此书,便与他说道:“这本书有什么说道吗?”
“算是捡了个漏。”无鱼说着,将书稿递给颜文渊。
“你灌注真气看看。”
先前在铺子门外颜文渊已经看无鱼试了一回,这时自己也试着灌输了一点真气,书册上炸出一只比无鱼使的时候更加璀璨的凤凰来。
凤凰绕着书册转了两圈圈,便逐渐消散了。
“嘿,连这金印都敢来欺负我了!”无鱼见状气极。
颜文渊却是不明所以,便看向无鱼。
“很明显,这金印会因为灌输的真气强度有不同的变化。”无鱼有些无奈,自己的真气不够醇厚,金印中的凤凰只绕了一圈便消散了。
颜文渊翻翻书稿,又递回给无鱼,说道:“你看看吧,怕是不只是金印会变。”
无鱼接过书稿,翻到他前面看过的书页上,书页上竟是多出了不少的内容来。
无鱼惊讶地对颜文渊说道:“没想到这凤山先生在炼器上也颇有成就,竟能用金印在书稿上做下这层层的封印来。”
“待回到宗门后,定要让师尊试试。”无鱼心里暗暗说道。
“我以往怎从来没听说过凤山先生其人?”颜文渊问道。
“凤山先生的名号在坊间并未有流传。早些时候,我在朋友处曾见过凤山先生的书稿,里面记录了他游历过的中州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各处的灵草异兽。”
“我曾拿着那本书册给义父看过,里面记录的内容与义父曾经见过的相差无几。当时义父便说过凤山先生不是普通的修士,能够游走各地又能在异兽中全身而退的,这功法造诣怕是不在义父之下。”
“加上现在这金印,这凤山先生倒是越发神秘了,莫非是某位前辈用的化名?”
颜文渊见无鱼也不知凤山先生的来历,便问道:“按照卖书的说的,你可是要去寻那老人?”
“不了,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我向来不会强求。而且现下宗门内这乱糟糟的事情,总是得先处理好了。”
“若是有闲暇了,再顺着这本游记去走走看看。”
颜文渊闻言嗤了一声道:“你先把剑法练好再想这些吧。”
俩人正说着话,东古“咚咚”地来敲门,“师叔,师叔,掌柜的喊你去吃饭!”
无鱼闻言皱起眉头,东古这吵闹的性子,真想将他丢回无虚别院,让秦如青自己去伤脑筋。
“来了,来了。”东古在外面不断地敲着门,无鱼无奈,只好起身出去开门。
“你这是又饿了?不是吃了一路了么?”
“那些小零嘴哪能填饱肚子,我刚去厨下看了,墨师兄这边的厨子做的可不比崔师傅差。”
无鱼见东古说得垂涎欲滴得样子不由地有些无奈,叫上了颜文渊,跟着东古过去用膳了。
因着丹铺就要开张了,午膳时掌柜的将丹铺里的人手都叫了来,算是与东家见一见面聚个餐。
几名活计都是原来秦家的庄丁,因着家中的老人留在了墨宅的缘故,也不好去外面谋活计。正好东家开了新的铺子,因着平时本分,人又活络的缘故,被安排到丹铺来做了伙计。
丹铺里无鱼占了大头,颜墨二人对经营铺子并没有什么章程,便由无鱼与诸人简单说了几句话。
能够有个稳定的营生,诸人皆很欢喜,频频向三位东家敬酒。
由于无鱼年岁小的缘故,便以茶代酒了。墨轻云不擅酒力,很快便被放倒,送去了后院里休息。纵然是颜文渊这样功力深厚的,脸上也染上了红晕。
东古见众人酒意正浓,也颇有些跃跃欲试,却是被无鱼拦下了:“你莫给我找事,秦师兄怪罪下来,我可不会护着你。”
东古闻言有些蔫蔫的,好在桌上的菜色不错,在众人喝酒之计,桌上的菜肴多半进了东古的肚子里。
酒足饭饱之后,酒席被扯了下去,无鱼见众人都有些醉意,便让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待酒醒之后再作交代。
颜文渊红着脸坐着运功,不久后脸色便恢复正常,无鱼见他喝了不少水,看着倒是酒气都消了。
见着东古无所事事,便问他道:“你可是要先回别院?”
东古摇摇头,说道:“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不想这么快便回去。听说西郊有家糕饼铺子做的桂花糖年糕很不错,趁着这会没事,师叔你陪我一块去吧。”
“你这不是刚用完午膳么,怎的又要寻摸吃食了?”对于东古的吃货属性,无鱼有些无奈。
“无碍的,无碍的,走到西郊我肚里就空了。”东古有些皮懒地说道。
无鱼看向颜文渊,见他无所谓的样子,也便答应陪东古往西郊去一趟。
拽上颜文渊就往外走,无鱼被颜文渊埋怨道:“你真是闲的。”
不情愿地跟着无鱼出去了,却感觉衣裳被挂住了,颜文渊回头一看,竟是兔子咬住了他的衣摆。
红彤彤的眼睛就可怜兮兮地盯着颜文渊。
“我陪小白,就不去了。”颜文渊为自己找了一个极好的理由。
“我来我来,这点小事我来就好了。”东古忙不颠颠地过来抱起小白,咚咚咚地就往外走去,深怕无鱼和颜文渊不陪他。
见无鱼在笑他,颜文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往西郊去的一路上,东古仍旧叽叽喳喳地说个没玩,这一路上也没有吃食能堵住他的嘴。
小白耷拉着耳朵,避免了噪声的荼毒,无鱼见了羡慕得很。
西郊人烟甚少,多数是成片的林子。东古一路上为无鱼介绍过来,竟都是四季的果树。
“你怎的都认识?”无鱼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东古道。
“以往待在山上时,师尊师兄没时间陪我,我便会去后山的林子里待着。那边原来是片果林,有位宗门的前辈在打理的。”
“和他混得熟了之后,得了他的允许,我便会去林子里摘果子。我对果树的认识便是从那时开始的。”
无鱼听他说了,忽然想起草庐后的那片果树林来,便问东古道:“那位宗门里的前辈可有名号?”
东古摇摇头,说道:“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名号,大家都唤他老张头,听说在山上的年岁不少了。后来果林起了一场火,将大部分果树都烧光了,老张头救火的时候,冲进了火场,便没再出来。”
无鱼闻言很是诧异,看向颜文渊。
颜文渊点点头,对无鱼说道:“确实是前几年的事情。后来宗门查勘了,说是守林人没管好灶台,火星点燃了柴堆,引燃了那场大火。想来这守林人便是老张头了。”
东古点点头,说道:“往常这时候我都会去林子里找老张头的,那日里正好有事没过去。倘若我去了,老张头或许不会有事。”
“此话怎讲?”无鱼闻言感到奇怪,便问道。
“老张头往日里在起火的这个时间,都在林子里打理果树,并不会去灶房。”东古回答道。
无鱼与颜文渊闻言对视一眼,这事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劲?
“你对老张头熟吗?”无鱼问道。
“我平日里过去,大多数时候便是摘果子吃,有时帮他打理果树,能说的上话,但是对他的过往我并不清楚。先前也曾问过,都被他回避了,问了师尊和师兄,也是不清楚的。”
“好像师尊主理苍月峰之前老张头便在了。他又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守着林子轻易不出来,师尊便也没去关心过。”
无鱼听了却起了疑心,哪有作为一峰之主的,连在自己峰上管了一大片林子的人的底细都不清楚的,这怕是有意要瞒着东古才这么说的吧。
苍月峰这守林人之死,莫非也藏了什么隐秘么?
无鱼对颜文渊打了个眼色,颜文渊点点头,想来是与无鱼想到了一处了。
为避免东古察觉,无鱼便不再与他谈论老张头之死一事。
无鱼和东古说起糕饼等点心,东古竟说得头头是道,饶是无鱼跟着风不羁走南闯北这些年见识了不少,也没东古这般如数家珍。
“你怎么寻到这家糕饼铺子的?”无鱼问道。
“也不是我寻到的。这家铺子的糕饼在集市时也会送到镇上去卖,师尊与师兄遇上了便会给我带些回山,我吃了好吃便留心打探了。”精力都花费在打探吃食上了,东古自己也有些汗颜。
“既然集市上都有,还特意跑这来作甚?”
“刚出锅热气腾腾的年糕,淋上金黄色的桂花糖浆,这样的桂花糖年糕才有味道。集市上的年糕冷了糖浆坨了,吃着没意思。”
听东古这么一说,无鱼觉得也颇有道理,便是笑了笑,继续赶路了。
快到西郊时,路边有个茶水摊子,三人便在这里歇歇脚,叫了碗茶水解渴。
等着摊主送茶水的这会功夫,无鱼对东古说道:“想吃这桂花糖年糕还真不容易,我坐下这会才觉得腿脚有些发酸了。”
颜文渊见他这样,没好气地说道:“让你练功时偷懒,若是这会遇上敌手或是遇上了变故,你这体力怕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哎,你怎么说话的,又想练练是不是!”无鱼说着手上捏起两张符纸来,作势便要向颜文渊丢去。
颜文渊也不怵他,手中的天罗剑便要出鞘。
“哎哎哎,别打,别打!人老板还要做生意呢,你们这一动手摊子可就废了。”东古赶忙拦下俩人。
兔子小白蹲坐在桌上,看看颜文渊又转头看看无鱼,见这会打不起来,便趴在桌上打起盹来。
这时又人推着一辆独轮车过来茶摊上,无鱼见了独轮车两旁各放置了一个大的竹筐。
茶摊老板见了忙上前招呼道:“呦,老陈,你今儿个这么早便回来啦?许家这还挺照顾你的嘛!”
老陈用挂在脖子上的巾帕擦了满头的汗,对茶摊老板说道:“照顾什么呀,我排了一上午的队,眼看着就要拿到货了,许家的掌柜的来说,东家有事,下午不做了。”
“你瞧瞧这叫什么事!大热天的我这不是白跑了一趟嘛!好在许家还算仗义,每人给发了一角碎银子,我这才有茶钱给你。快些的上茶,我这快晒晕了。”老陈冲着茶摊老板嚷嚷着。
无鱼在旁边瞧着有趣,便向老陈拱手行了个礼,问道:“敢问这位先生做的是什么营生,竟是要等上这许多时辰?”
老陈见这少年郎问得客气,衣着又气派,倒是没卖关子,直接说道:“可不是西郊这做糕点的许家嘛!为了拿到他家做的糕点,等上半天也是常有的事。”
“原本是想下午拿了糕点便赶回镇上,明日早集可以卖个好价钱,谁知道来这么一出。”
“也还好许家给了银子,不至于空手回去。”老陈端起茶摊老板送来的茶水,咕咚咕咚大口地喝起来。
“东家有客自去接待,怎的将整间铺子都关了?”无鱼有些奇怪,三人走了不少路过来,竟是铺子关了门,这路怕是白走了。
茶摊老板一边抹着桌子一边和无鱼说道:“您这有所不知了。许家那糕饼铺子就东家一个人,便是做出名号来了,也不请外人去帮工。”
“我们都猜测他是怕方子外泄了,影响自己的生意。”
“按理说生意好了便该扩张铺子吧,偏偏许掌柜不这么做。不但规定了按照到铺子里的先后顺序排队,还定下了每款糕点每家最多拿两盒。这不这些货郎便早早去他那儿排队去了。”
“我这茶摊也亏得这些去许家的货郎支撑着,生意还算过得去。”茶摊老板乐呵呵地说道。
“你摆张桌子放几条凳子,赚得可不比我等少,今日既然你自己说道了,便再来碗茶水,算是送的吧!”老陈听了茶摊老板的话,没好气地挤兑他。
“行行行,送你便送你,明日里你再过来进货,若是不到我摊子上歇脚,看我怎么编排你。”茶摊老板和老陈斗嘴道。
东古听了老陈和茶摊老板的话,有些着急,今日这拉着师叔和师兄过来,竟是要空手回去了么?
见东古有些发蔫,无鱼只好安慰他道:“不如我们过去许家看看,或许还有没卖掉的糕点也说不定。”
东古眼里“簇”地燃起了火花:“师叔,真的吗?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说着在桌上拍了三个铜板,抱起小白便走。
无鱼有些失笑地摇摇头,向老陈打听清楚了许家糕饼铺子的位置,追着东古去了。
许家的院子建在了路边,一路过来倒是挺好找的,只是这会院门紧闭。
东古上前敲门,院子里没有动静,便多用了些力道,将门拍的梆梆作响。
“奇怪了,老陈不是说掌柜的家中有客人么,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东古嘀咕了一句。
“许是出去了吧,要不我们先回去了。”无鱼站在旁边对他说道。
“好不容易才来的……”东古有些不情愿。
这时,被东古抱着的兔子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双腿直扑腾着。
“怎么了这是?”东古有些不知所措。
无鱼和颜文渊走过来想看看情况,却是异口同声地惊讶道:“血腥味!”
【作者题外话】:哈哈,难得写了篇五千字的大章,求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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