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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婶叹了口气说：“那是我们都没跟外面讲，既然今天你来了，我就说给你听听。二牛自打从那裂缝里回来了，本来还能下地走路，结果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现在说两句话就直喘气。尤其是这几天来找他的人不少，都给孩子累坏了。我这不以为你们也是来找他问裂缝下的事情的，才想着赶你们走。”
听到牛婶的话，我赶紧我爹给的老母鸡拿了出来：“牛婶，这是我爹让我带来的，你赶紧给二牛炖了吧。都说老母鸡补身子，你快给他补补。”
牛婶看到我手里的老母鸡，狠狠叹气说：“你爹有心了，前段时间你们家日子好过了不少，也没少给我们家鸡蛋什么的。对，你们家日子好起来了，你现在赶紧回来，让你爹你娘，好好地补偿补偿你。”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先进去看看二牛。
“对了牛婶，我牛叔呢，不在家吗，我还得些烟酒跟吃的。”我让梁二把其他的东西都给拎了出来。
牛婶看到梁二他们问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我点了点头说：“是在县城里认识的好朋友，这次一块跟我回来看看。”
“这样啊。”牛婶点了点头，“你牛叔干活去了，二牛现在躺在床上，什么也干不了，我还得照顾他，全家就得指望你牛叔了。”
牛婶把我们带进了家门，去了屋子里，就能看到躺在床上的二牛。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依旧能看到二牛脸上那儿时的模样。
奇怪的是，现在天也不冷，而且还有阳光，他还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
牛婶在旁边解释说，自打二牛从裂缝里回来，就一直嚷嚷着冷。
都去医院检查了一圈，什么毛病也查不出来，还请了高人来看，也一点用都没用。
现在他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能先这么拖着。
二牛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似乎陷入到了沉睡里。
我们都没好意思打扰，找地方先坐了下来。
牛婶可能有些不太好意思，就过去轻声地叫醒二牛：“二牛，你快睁眼看看这是谁来看了。”
听着牛婶的呼唤，二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我跟二牛四目相对，顿时间感慨万千。
我明明记得，小时候的二牛，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尤其是瞪眼的时候，真的跟牛一样。
怎么现在他的眼睛里，完全失去了神采。
二牛看着我，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叫出了我原先的名字。
我站起来走到了火炕边上，轻声呼喊道：“二牛，是我，我回来了。”
二牛神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他想要坐起来，挣扎了两下也没能起身。
最后还是在牛婶的帮助下，才缓缓地坐了起来。
因为坐起身子，棉被会落下来。
我看二牛的体格确实十分的见状，跟他表现出来的这副虚弱模样完全是两个极端。
见他如此，我也是有些心疼难受。
牛婶给二牛喂了几口水，喝了之后脸色稍微缓好看了些，说话也清楚了许多。
“仇九，你回来了，咱们都好长时间没见了吧？”
我点了点头，自打被卖到了古玩铺子里，就再也没回来过。
我看他身体实在是不太好，就打算长话短说，问他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在裂缝地下究竟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二牛咽了口吐沫，说话还是有点不利索。
我让牛婶赶紧去把老母鸡炖上，回头给二牛补补身子。
牛婶拿着老母鸡离开之前，还提醒二牛让他少说点话，别累着了。
二牛依靠在墙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下了裂缝，感觉还没过一会儿，就有些头晕。当时眼前先是一片漆黑，等能看清楚的时候，周围全都是人，穿着古代人的衣服，笑呵呵地看着我。”
这件事，我们先前还分析过。
八成是从古墓里飘出来的空气有毒，让二牛产生了幻觉。
二牛继续说：“那些古代人说，前面那扇门后，就是他们的家，邀请我去他们家里做客。还说好多人都去了，全部都留下来，不愿意回去。说那里很好，可以无忧无虑，想干什么都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鬼迷心窍似的，跟着他们就往里走。”
“那你就没想过你爹娘？”我开口询问。
二牛轻轻点头说道：“我想了，当时我真的想的，想回去的时候，发现身体已经不听使唤。而且那些人也变得很可怕，脸特别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我也不像刚才笑的那么热情，反而变得很阴森。”
“后来我回来了，就生了一场大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有的说我是被吓坏了，丢了魂儿。有的说我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上几句话就累。”
二牛说完这些，又开始喘起了粗气。
我赶紧询问，他在裂缝里，还有没有注意到别的事。
“别的事？”二牛疑惑地看着我，皱起眉头想了想，刚准备摇头，又恍然地看着我。
“我想起来了，他们带着我往大门那走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门里头站着一个人。他拼命的朝着我喊，不过我听不到他在喊什么。”
“有人？”我惊讶的跟上官红他们对视了一眼，“门里的人，也穿着古代人的衣服吗？”
二牛摇了摇图说：“不，他穿着的是现代的，就是长相我记不清楚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到底是二牛的幻觉，还是什么？
我看二牛状态很不好，就最后问了一下先前在他家门口遇到的女人是怎么回事，都来问什么了。
二牛告诉我，他们也是来询问裂缝下面的情况。
不过那些人态度很不好，尤其是那个人，说什么都像是在命令一样，吆五喝六的。
我让二牛好好休息，等回头再来看他。
走的时候，牛婶还来送送我们。
她还说让我问问铁军哥，当初治疗他手臂的那个云游医生，还留没留下什么药，说不定能对二牛有帮助。
我答应她回去帮忙问问。
刚从二牛家出来，拐了个路口，就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锣声。
“不好了不好了，张铁蛋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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