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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鳏夫肯定地点了点头,表示我没有听错。
梁二疑惑地说道:“我说老头子,你确定没喝多记错了,真的是从人家手里抢过来的?”
老鳏夫一本正经地说道:“胡说八道,怎么能是抢呢!当时那人都已经死了,我看到他手里的攥着一个金灿灿的东西。我寻思也不能就这么浪费啊,就给拿过来了。”
“那也是你把人给推死的。”梁二故意插科打诨地说道。
“不可能!”老鳏夫拼命的摇头,“老头子我虽然没钱,但也不可能做杀人抢劫的事情,就是他自己死的,跟我没有关系。”
“那金步摇呢,现在哪去了?”我看着老鳏夫装作不知道地问道。
老鳏夫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提到这个我就来气,当时不是把金步摇捡回家了吗。我给好好地擦了擦,用牙咬了一下,发现真的是金子,就寻思拿到县城里去给卖了。谁知道人家说是假的,不值钱。最后好说歹说,就给了我一点钱。”
我暗暗点头,那个便宜师傅专门干这样的事情,欺负得就是这些不懂行的人。
其实现在很多的店也都是一个样,你要是真有什么宝贝,还不太懂,就会往死里坑。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王南的店铺刚开的时候,就没少干这样的事情。
“我为什么生气呢。”老鳏夫喝了一口闷酒,狠狠地叹了口气,“当时被那古玩店的人给说服了,以为真是假的,手里拿着点钱,本来还挺高兴。可回了村之后,几乎每天都来人问我金步摇的事情。问的人越多,我就越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有个人跟我说,那可是个宝贝,能值不少钱呢!”
“那你后来没去找他们?”梁二拱火说道。
老鳏夫一拍大腿说道:“怎么没有,我立马就过去了。谁知道人家不认账啊,我本来还想闹,结果他们家伙计太多了,我也不敢闹了,就那么算了。”
“那今天来的那伙人,也是问你金步摇的事?”上官红插嘴询问。
老鳏夫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说道:“今天来的这伙人,一看跟前几天的那些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梁二连忙追问。
老鳏夫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今天这些人,一看就是文化人,就跟你小子的媳妇一样,是从大城市来的。”
“我的媳妇?”老鳏夫说话的时候,一直面朝着我。
一开始我还没明白,他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我哪里来的媳妇。
结果往身后一瞅,看到了上官红,就知道这老头子是误会了。
梁二和六子都在旁边笑,上官红也不知道怎么的,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懒得跟老鳏夫解释那么多,反正我全家都误会了,也不差他一个。
不过能看出来上官红他们的不同,倒不是什么难事。
在那个年代,我们这种农村出来的,跟县城还有大城市里的人,是有很明显的区别的。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跟你说什么了?”上官红出声询问。
老鳏夫叹了口气说:“这些人来了就跟我说,那个金步摇是什么文物,不能买卖啥的。我说我也不知道啊,反正都已经卖到古玩店了,让他们去找找吧。我估计他们出了门,应该就是奔着古玩店去了。”
听到老鳏夫的话,我也觉得有道理。
不过他们注定要无功而返了,我师傅那个人,可以说是唯利是图。
而且他的眼力见也很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为了什么去的。
到时候只要矢口否认,谁也奈何不了他。
假如那些人真的是考古队的,我估摸着很快这片林子,最起码裂缝那里就得被封锁起来。
我们要想找到宝贝,就得快点动手了。
我又问了问老鳏夫记不记得,他遇到那个人是在林子的什么地方,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尸体还处理呢?”老鳏夫一瞪眼,“当时差点没给我吓死,林子我是再也没进去过,估计尸体还在那,不是被野兽吃了,就差不多得开始烂了吧。至于位置在哪,我还记得。别看当时是晚上,路上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还记得那棵有一天突然断了的百年老树吗,就在树墩子那呢!”
老鳏夫所说的那棵百年老树我记得,小时候经常去那玩,因为长得特别粗壮,经常围着转圈。
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倒了。
我爹还说可能是让蚂蚁给咬了,木头就被大家伙给分了,拿回家当柴火用。
既然知道了位置,正好趁着天还没黑,就进去瞅瞅。
看着老鳏夫吃喝也差不多,都开始打瞌睡了,我们就借口告辞。
临走的时候,老鳏夫还嘱咐我们,没事别忘林子跑,说什么现在太危险了。
还说前些日子来找他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别在林子碰见了,回头再把我们给打了。
我说让他放心吧,等下次再带点好吃好喝的过来看他。
离开了老鳏夫的院子,我们就径直往林子里走。
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我带着上官红他们来到了那棵百年老树的树墩子旁。
此时的树墩子上,长满了苔藓之类的东西。
倒是没看到老鳏夫口中所说的那具尸体,不知道是没死,还是让人给挪走了。
梁二挠了挠头说道:“该不会那老王八蛋骗咱们吧,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应该不能吧?”上官红也面露疑惑,“那老鳏夫都喝成那样了,不像是还能说谎,大家在分头找找。”
我们几个人在林子里分开行动,彼此都没走得太远,回头看一眼基本就能看到彼此的背影。
我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六子大喊了一声:“在这呢!”
然后就听到了一阵干呕的声音,似乎是真的发现了尸体。
我跟梁二和上官红赶紧跑了过去,还没等走进呢,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等离近了一看,梁二直接跑到一边开始狂吐。
地上的那具尸体,一看就死了挺长时间了。
基本就只剩下了一个人形,附近那一片全都是不名液体,估计是尸体腐烂了都化成了水。
“太奇怪了。”六子皱着眉头,“老鳏夫不是说前两天刚死吗,怎么能烂的这么快?看起来就像死了几个月似的,太邪门了。”
我也觉得奇怪,可老鳏夫没理由骗我们才对。
看着那人穿着的衣服,我有了个想法。
“回去问问铁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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