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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南北朝时期的棺材里，还会躺着一个来自宋朝的道士？
里面那个道士尸体保存的相当完好，跟李恪和那些石棺里的道士差不了多少。
大概都是因为在身体里服用了水银，再加上周围放置了不少中草药，才能将尸体保存成现在这样。
“这柴通玄到底打得什么主意？”我看向掌舵的，“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弟子，挖了别人的棺材躺进去？”
随着距离鬼国宝藏越来越近，谜团似乎也越来越多。
柴通玄所做的一切，都让我感觉那么的匪夷所思。
掌舵的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我看了眼棺材里的道士，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具白骨，现在也全明白了。
感情就是这小道士，听从柴通玄的命令，来到这座墓穴里。
把原本的墓主人给刨了出来，还打碎了墓志铭以及其他的陪葬品。
自己可能是服用了水银，躺在了棺材里，等着我们的到来。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我看着棺材里的道士，“那就是柴通玄，到底让我们来这里找什么？”
掌舵的刚才给我们看过羊皮卷，确实在这附近的区域，做了一个特殊的标记。
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没有找错方向。
只不过到底应该从这里把什么带出去，确实让人一头雾水，总不能是把这小道士的尸体给背出去吧？
如果真是那样，可没人敢这么做。
要知道在古代防腐的招数多的是，水银就是其中一种。
有些人在活着的时候，就是吞服少剂量的水银，等死了之后，再让人大量灌注到身体里。
我们曾经看到过的衣冠冢里的道士，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打造成的不腐之身。
这样的尸体表面，毒性非常大。
但凡是碰一下，都有可能让人痛不欲生。
“这个柴通玄也真是，就不能把话说的明白点，非得跟咱们打哑谜。”梁二有些不耐烦，“而且想要把这具尸体给弄出来，也是个麻烦事。早知道就从包里把手套拿出来了，还能防着点水银毒。”
我那个时候毕竟刚刚入伙，没什么经验，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最重要的还是不知道柴通玄到底想让我们找什么。
像我们这些摸金校尉，一直都尊崇祖师爷的教诲。
除了开棺需要在东南角点燃白蜡烛之外，假如有情况需要把墓主人的尸身请出来，那么就得原原本本地再给放回去。
除非是像金缕玉衣那样的贵重物件，否则墓主人尸身上的衣服，我们是绝对不会动的。
现在柴通玄也不说明白需要我们找什么，贸然挪动小道士的尸体，既麻烦也不符合祖师爷的教导。
“老九，你过来帮我瞧瞧，棺材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掌舵的给我喊了过去。
我跟在掌舵的身边，打着手电，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尸体周围与棺材之间的夹缝。
那里头除了一些陪葬品之外，倒是没发现什么稀奇的玩意。
我拿着手电慢慢照向了尸体的脑袋，寻思着头底下能不能压着什么宝贝。
我这刚瞅过去，差点没给我直接送走了！
“掌舵的，尸体睁眼了！”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本来那小道士的尸体，眼睛一直都是闭着的。
刚才我看了一眼，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尸体的眼珠都不见了，只留下了两个干燥的眼窝。
“他娘的，眼珠子呢？”梁二凑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骂了一声。
掌舵的皱着眉头说：“就算是用了特殊的防腐方法，尸体的眼珠还有内脏往往也很难保存。更何况墓室门打开就没关上过，里头已经进了空气，腐烂了也正常。”
很多尸体能够完好的保存下来，都跟墓室里的存放环境有很大关系。
就像马王堆女尸，辛追夫人。
她就没用水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防腐。
能保持千年不腐，就是存放环境处于一种平衡的密闭状态。
后来考古人员进去之后，打破了这种平衡。
别说那些古代的饭菜和衣服瞬间消失了，就连栩栩如生的女尸，都瞬间巨人观，变得面目全非。
我觉得掌舵的说得在理，也没多想。
不过我好奇地打量着那道士的眼窝，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
“老九，你看什么呢？”梁二凑到我身边，可能是见我看那尸体入神，就开口询问。
我拿手电指了指道士的眼窝说：“掌舵的，你看他的眼窝里，似乎有被割裂的痕迹。难道眼球是在生前或者死后，被人用刀剜了，不是腐烂了？”
掌舵的听到我的话，也赶紧凑了过来，看了半晌，倒吸一口气说：“老九，你观察的的确仔细，我刚才都没注意到。他的眼珠，的确是被剜掉的。”
我以前从来没仔细观察过墓室里的尸体，尤其是这种连眼睛都没有的。
虽然看起来有些恐怖，但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忍不住多看两眼。
也就是这几眼，让我看到那小道士的眼窝，有不自然的情况。
要真是眼珠腐烂了，也不应该会损坏里面的皮肉。
“为什么要剜掉他的眼睛？”梁二绕着棺材转了一圈，指着尸体紧握的双拳，“该不会是让他自己攥着了吧？”
我看了一眼尸体的拳头，的确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如果真是握着自己的眼珠，那未免也太奇怪了。
就算前面见识过了鲜血淋漓的场面，现在也忍不住有些犯恶心。
不过在墓室里转了半天，我们也还是没发现柴通玄可能留下来的东西。
如果再找不到的话，那就只能对那道士的尸体下手了。
“要不然，我回去一趟，跟他们要手套？”梁二开口提议。
我觉得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毕竟总不能在这里干耗着。
我拿起手电筒，刚准备跟他说话，结果手里莫名一松，手电筒直接掉进了棺材里，砸在那道士的额头上。
我不敢捡回手电筒，赶紧双手合十对尸体道歉。
也就是在我道歉的时候，忽然发现尸体的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掌舵的，你看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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