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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以前那般粗鲁霸道，这一次的李乾，极度的小心翼翼，就像在保护一件艺术品，不舍得用力，更怕被拒绝。
慕言倾城有些吃惊。
这次竟如此的温柔。
不知怎的，她居然鬼使鬼使神差地去迎合。
李乾双眼迷离，敏锐地察觉到她最细微的身体变化。
猛然起身，捧住她的脸颊，痞笑道：“不是遁入空门，六根清净了吗？朕才出手你就破防了？”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粗糙摩擦感，想起几日之前，他不顾一切救自己时划伤了手掌，慕言倾城唇瓣微动。
“你……你的手……”
李乾眉头一挑，停下手上的动作，将手掌摊到她面前。
顿时，一条蜈蚣粗细的疤痕，全然暴露在她的面前，虽然不似当初的鲜血淋漓，却依旧扎眼惊悚。
见她美眸睁大，有些惊慌，李乾浑不在意道：“爱妃不妨检查一下，朕的手是否活动灵活？”
慕言倾城俏脸一红，她哪里听不出李乾的话外之意。
“爱妃可想清楚了，是不是应该告诉朕，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李乾缓声说道。
慕言倾城咬着唇瓣，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见她如此，李乾也不着急，调笑道：“没有想清楚，朕也不强求！”
“朕只是想来告诉你，突勒奸细混迹京城……意图不轨，已经被朕端掉了一个窝点。”
“不久以后，朕便会找到他们第二个窝点，甚至……将他们一网打尽！”
床榻摇曳，纱幔中两道人影忽远忽近。
室内气氛越发火热，暧昧气息越来越浓。
皇城外。
南岐王府。
夜深人静，原本应该熄灯休眠的府邸，依旧灯火通明。
除了幼子老人，管家和爱妾依旧坐在大殿里，巴巴等着李睿归来。
就在大雪纷飞，所有人翘首以盼的时候。
李睿浑身浴血，脸色发黑的走了进来。
“王爷！”
若曦几乎尖叫着扑到他怀里，可看到他满身满手的血迹，顿时花容失色，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王爷，您怎么了？您的血……”
李睿一脚冷色，没有搭理她的问话，侧目看向瑟瑟发抖的管家，凛冽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热水？”
管家哈着腰，吓得身躯一颤，慌忙领命，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王爷今夜，肯定又被狗皇帝欺负了啊！
待管家走后，李睿收起凛冽之色，淡淡道：“不是本王的血。”
“那，这些血是哪里来的？”若曦惊得瑟瑟发抖好像想起了什么，挣脱他的怀抱，边替他脱衣服边哭道：
“王爷，我们回琼州吧！妾身不想待在这里，总觉得这里有些可怕。”
李睿扯开衣襟，抓住她的玉手，摩挲在唇瓣边，轻吐一口气后笑道：
“怕什么？等我们的计划完成，整个京城都是本王的！”
“到那个时候，我便是皇帝，你便是皇后……”
话还没说完，若曦玉手封住了他的唇瓣，几乎哽咽哀求道：
“不！我不想做皇后，我只想平平平平安安地和在一起！我们别再错下去，好吗？”
李睿直接拽住了她的玉手，一改刚才的温柔体贴，暴躁嘶吼道：
“你知道什么？本王筹划几十年，就为了今年，难道要本王前功尽弃吗？”
“可是王爷，您说皇帝昏庸无能，臣妾看并不是这样，百姓们安居乐业，流民得到妥善安置，陛下还让他们以工代赈，甚至……甚至允许女子入学……”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若曦猝不及防，被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你给本住口！”
李睿嘶吼咆哮，宛如一只暴怒的狮子，双眼猩红，五官狰狞。
若曦匍匐在地，珠钗飞落，青丝凌乱，惊恐万分地捂着脸颊。
她怎么也没想到，恩爱多年的王爷会如此恐怖，甚至抬手打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
管家惊魂未定地走了进来。
看到王爷宛如魔鬼般瞪着眼睛，侧妃摔倒在地，他直接愣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本王要沐浴，身为侧妃你不该来随侍吗？”
闻言，若曦瑟瑟发抖，却又不敢违逆，只能恭敬起身，忍着疼痛跟上他的步伐。
皇城。
百花宫。
大雪依旧，宫殿外寒冷异常。
宫殿内，温度却越来越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暴雨初歇。
李乾贪婪地磨蹭着她的脖颈，意犹未尽地搂着她的纤腰。
“每每与你风雨缱绻，朕都不能自已，你说这是为什么？”李乾道。
慕言倾城俏脸通红，美眸微眯，不发一言。
“朕其实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那些刺杀七煞的突勒人，是沙漠匪徒驭风者，不知道爱妃有没有听过？”
李乾轻舒一口气，说道。
驭风者？！
慕言倾城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那是突勒魔鬼一样的存在，李乾居然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想着，她唇瓣微动了一下，看起来像有问题要问。
可最终，想起那个不明宫女的话，她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和嘴巴，缩进了被窝里。
见她不言不语，李乾也不追问，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一起缩进被窝里，沉沉睡去。
皇城内，彻底安静下来。
皇城外。
南岐王府。
宽敞明亮的浴室里，雾气笼罩，绸纱飘飘，宛如仙境。
李睿泡在宽大的浴盆里，黑发如瀑随意垂落，若曦跪在一旁，小心翼翼服侍，替他清洗着头发和手上的血迹。
浴盆里的清水，被他身上的血色染成了淡红色，扎眼惊悚。
往日里被李睿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侧妃，此时简直就像个侍女般卑微恭顺。
“爱妃服侍得很周到，本王很受用。”
李睿睁开眼，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进了浴盆，坐进自己的怀里。
也不知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改往日的谦和，全然将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
抚摸着若曦光滑白皙的肌肤，李睿突然眼神一凛，突然想起那一日，昏君似乎也这样调戏过她，抚摸过她的脸颊。
顿时，一股怒意直窜脑门。
“撕拉~”
惊魂未定的若曦，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的宫纱就被他无情撕裂。
紧接着，身躯一凉，整个人被他狠狠抬起，又重重按下。
毫无防备，措手不及。
若曦痛苦的张大红唇，尖叫出声，惶恐万分地睁着眼睛，却又不敢忤逆分毫。
只能强忍着泪水，任由王爷像只野兽一样嘶吼咆哮，将所有的怒火和愤怒发泄在她的身上。
水花飞溅，浴盆中的花瓣疯狂波动叠合，久久不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若曦布满青紫瘀斑，李睿才从魔鬼的一面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
“若曦，我，我不是故意的……”
撤离了她的腰肢，李睿双手颤抖，将她从地上小心小心翼翼地抱来，放到不远处的床榻上。
若曦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噙满泪水。
王爷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悲天悯人的谦谦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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