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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喝水的味蕾，瞬间来了精神，就像吸血鬼，总算得到了一口鲜血般满足。
李乾看着他的惨样，心中有些兴奋，篾笑道：“如此苟延残喘，还要为落月教卖命，值得吗？”
金禄闻言，眼神瞬间漫上杀意，阴冷道：“你将我放下来，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李乾浑不在意地挑一下眉头，看起来纨绔又轻佻。
可嘴角的弧度和眼底的凛冽，看起来又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鬼，令人不敢随意造次。
感受到李乾凛冽无比的帝王之气，金禄的眼底很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熟练地隐藏起来。
“你倒是可以试试看。”
李乾面无表情，漠然的眼眸，没有丝毫人类情感，血腥杀伐之气萦绕周身，几乎让人窒息。
几乎同时，他猛然一跺脚。
地面震动，如山河崩裂。
地面之上，轰隆作响，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瞬间裂开密密麻麻的纹路，宛如蛛网。
刚才还想着弑君逃跑的金禄，瞬间哑然，只觉得肝胆俱裂恐怖到了极致，他失声骇然道：“纯阳真气，地仙境……”
李乾咧嘴笑道：“既然如此有眼力见儿，朕劝你老实交代。”
金禄闻言，冷笑道：“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乾也不着急，缓踱步，走到他的面前，戏谑道：“金禄原名金光艺，三年六月二十日，出生于陇西，自幼聪慧，五岁能颂，九岁能文，十一岁州郡举贤，就读于府学。”
“十七岁娶妻，次年生子，儿子名叫金亮，九年前妻儿死于一场大火，成了孤家寡人，八年前被内务府召入皇宫改名金禄，号小金子。”
金禄听完，戏谑一笑：“我的履历整个内务府都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李乾勾唇，意味深长道：“没有问题，朕只是想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叫金光艺的天才，被落月教看中，落月教悉心栽培，当然，落月教也会同时栽培很多很多这样的天才儿童！”
“因为这些人很容易被朝廷看中！一旦被朝廷看中，就自然成了落月教安插在朝廷中的棋子！”
李乾缓踱步，声音之大，振聋发聩，金禄的神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收紧。
可他依旧死死瞪着眼睛，不发一言。
李乾忽而顿住脚步，蹲下身子，与他定定相望，几欲狰狞道：“这个叫金光艺的天才更不得了，直接被内务府的张公公看中，想要带进后宫，安插在当今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可是，想要进宫，就必须灭人欲，断绝七情六欲，着也就意味着，他再也在不到自己的妻儿，朕相信！他的内心一定非常的不愿意……”
说着说着，他拔高了声调，雄鹰般的眼神，直击金禄心底最深处的柔软，仿佛能将他贯透到底。
金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自觉的惊慌和悲凉，可是很快，他想起了什么，怒吼咆哮道：“简直一派胡言！”
李乾冷笑一声，缓起身，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承认也无妨，可是你别忘了……”
猛然回头，他早已收起了疯癫恣意的模样，冷厉霸道之气乍然而出。
金禄身躯猛然一颤，就像被一只猛兽虎视眈眈地盯住，随时可能命丧利爪之下。
“你以为东厂是做什么的？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
李乾咆哮，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轰隆~”
木桌应声倒地，支离破碎。
巨响震天，惊得黑暗处的老鼠蟑螂四下逃窜，仿佛死神席卷而来，不给任何活物一丝生路。
尘靡浮动间，李乾龇牙欲裂道：“金亮，出生北明书院，现被大常寺高僧收养，你以为朕看不到吗？”
“这个金亮与我没有关系！”金禄眼眸微动，干涸的嘴唇猛然张大。
李乾眼眸深沉，就知道金禄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猛地扔出手里的信件，恶狠狠砸在金禄的身上。
信纸飘散间，李乾更加凛冽嘶吼：
“与你无关？北明书院和落月教有关！是陇西县令亲自名人创办，每个月，陇西县令都会派人，秘密给你送上一封金亮亲手写的诗歌！”
“怎么，需要朕一句句地读给你听吗？纵然金亮被高僧收养，可是你别忘了，东厂无孔不入，他的身份，你以为能瞒得了朕？”
“落月教杀了你的妻子，控制了你的儿子金亮，让你在后宫，替他们办事！”
“朕知道，这些年，你每天都活在随时随地都可能暴露身份的恐惧中，唯一能安慰你的，就是落月教每个月送来的书信，也就是你儿子的信息……”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你别碰他，你别碰他…………”
终于。
金禄被李乾狠狠击中要害，像一只绝望无助的蛆虫瘫软在地，声泪俱下，哽咽哀求。
全然没有了刚才宁死不屈的态度，此时的他，为了自己的家人，可以卑微到尘埃里，甚至是趴在李乾的脚下。
李乾收了凛冽之色，缓起身，慢慢踱步，冷淡如水的开口：“朕不会碰他。”
说完，他就像真的只是来讲一个故事般，起身离开。
昏暗的灯光下，金禄猛然惊醒，双眼瞪得老大，无助嘶吼：“我就是金光艺，我儿子是金亮，您还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
余光中，李乾高大挺拔，背手而立。
只是原本漫上浓烈杀意的眼眸，冷静了下来，似笑非笑地勾唇：“说。”
“落月教的老巢在哪里？”
金禄摇了摇头：“狡兔三窟，落月教行事极度谨慎，多年没有回去，他们的新巢在哪，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落月教创立以来，大祭司不详，教内事务都交给四大长老打理。”
“四大长老自称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没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和姓名，因为他们常年戴着和名字对应的面具。”
“青龙负责落月教内一干杂事，白虎负责培养杀手和暗杀之事，玄武负责沟通外国教育众和事宜，朱雀看似不干正事，其实是研究炼丹修仙的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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